“陽兒……”
五長老和陸正陽,也幾乎在第一時間飛了過來,從坑里把陸陽扶起來。
此刻的陸陽,同樣的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是烏漆嘛黑的,大窟窿小眼煙火味十足。
“嘩啦……”
“嗯……”
五長老和陸正陽剛要輸送精元為陸陽療傷,紫色身影就飄了過去,一把抓住陸陽的脖子。
“老祖,你這是……”
五長老驚慌失色,“剛才是二哥非要置正陽父子于死地,陸陽這才不得已震殺了他。”
“嘩啦……”
一股強大的神識波動,一下子把五長老逼了出去。
連帶著,陸正陽也被逼了出去。
凝氣九重巔峰,一只腳已經跨入了通脈之境。
“老祖……”
陸正陽忍著神識碾壓的痛苦說道:“今日之事并非我們父子將事情做絕,實在是二叔趁機發難,欲要滅殺我們父子,還以我們這一脈弟子生命相威脅,故而陽兒才斬殺了二叔。”
“轟隆隆……”
陸正陽被送到了更遠處。
自始至終,紫衣身影,也就是五長老口中的老祖,都沒有正眼看陸正陽。
他那雙眼睛,卻一直都在幾度昏迷的陸陽這兒。
“小小年紀不走正路,你竟然修煉邪功,縱使你天賦再卓群又能如何?”
“疾……”
紫衣身影意念起動,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個錚鳴,對準了陸陽的丹田。
“嘿嘿嘿……”
陸陽聲音沙啞,以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陸家,從上到下還真是懶透了,懶到根了。”
“老祖手下留情。”
五長老說道:“老祖,這件事情我自始至終都在,真的不怪正陽父子,還請老祖明察。”
“哈哈哈……”
陸陽再次笑了起來,“五爺爺不用求他,一個老糊涂而已,他才是我們陸家懶透的根本。”
“陽兒不得放肆,怎么跟老祖宗說話,這可是我們太上大長老,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敬?”
五長老高聲呵斥道。
“什么狗屁太上大長老,我們父子被逼殺的時候,他在哪兒?我爹被逼得以自殺保全脈性命的時候,他又在哪兒?我被禁錮封鎖在冰窖里的時候,他又在哪兒?現在只不過死的人不是我們父子,反而我們父子就成了殺人兇手,合著我們父子就只有一個死唄,老糊涂了。”
“放肆……”
紫色身影須發皆張。
紫色衣袍無風自鼓,強烈的勁風一下子沖擊得陸陽飛向了高天。
“老大,他說得對,你真是老糊涂了。”
又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他穿著一雙草鞋,手里還拿著一個酒葫蘆,滔天的酒氣以他為中心蕩漾開來。
每一步邁過,都有一個漩渦出現,真正的腳不沾地。
右手伸出,一把把飛向高天的陸陽抓到手中,“你個小東西,還真有幾分魄力,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敢說他老糊涂的小輩,不過老頭子我喜歡,這種老糊涂就得罵狠狠地罵,活該。”
草鞋赤腳老頭說話都不帶避人的。
就那么明目張膽地,當著太上大長老的面說他壞話。
“這個……這個草鞋老頭誰呀?說話這么……這么耐聽?”
“噓噓……你小點聲,這位老祖宗是太上二長老……”
“二……二長老,他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
“噓噓……-->>小點聲,你想找死嗎?人好好地站在這兒,你竟敢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