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頓道。
“飛,僵,大,隊!”
老和尚坐起身,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那張面孔,與十二年前在我家墻頭上的老和尚完全重合。
“嗯?那是什么玩意?一隊飛僵嗎?”
“不,只有一只飛僵,但他率領了好幾只毛僵,鐵甲尸,以及跳僵和白僵。”
老和尚依然一臉平淡,蹲在火堆旁拿起一條狗腿。
“嗯~真香啊。
小子,你帶酒了嗎?”
“嗯?酒?”
我愣了一下,現在不是在說正事呢,怎么準備喝酒了?
再說了,誰家好人出來做任務帶酒啊?
正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白桃突然從背包里拿出來一瓶酒。
“我這有一瓶二鍋頭。”
我嘴角抽了抽,腦袋中滿是疑問,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那瓶酒遞給了那老和尚。
老和尚接過酒瓶,二話不說,打開蓋子噸噸灌了兩口。
“啊哈哈哈哈哈!舒坦!”
他一邊豪爽地大笑,一邊就著二鍋頭,啃了大半條狗腿,吃得滿嘴流油,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我湊到白桃身邊,低聲問道。
“白桃,你出任務為啥帶酒啊?”
白桃甜甜笑道。
“之前我剛出任務的時候膽子小,紅姐就讓我喝酒壯膽,慢慢就養成了隨身帶酒的習慣。”
好嘛,確實像是紅姐能干出來的事
我和白桃坐在對面,看著他這豪放的吃相,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話題。
我索性也點上了一根香煙,看著他大吃大喝。
很快,兩條狗腿就只剩下骨頭,他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心滿意足地抹了把嘴,又灌了口酒,這才抬眼看向我們。
“嗝~
小子,十幾年未見,你身上的劫數變重了不少啊。”
我驚訝道。
“哦?沒想到您老人家還記得小子我。”
老和尚哈哈大笑起來。
“那當然,老衲此生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收你這有著大機緣的小子為徒。
那天要不是古老頭那牛鼻子插手,以你跟佛法的緣分,跟我潛心修習,遁入空門,消除業障,不說能夠讓你這一生平安無事,也不至于如今這樣,劫數變重那么多。
唉,肯定是因為你師父摻和了你的因果,這都是你小子的命數啊。
如若不是老衲干不過那古老頭,定要跟他打一架,把你帶走。”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大師說笑了,小子我本來命就不好,遇到我師父,也算是一場造化了。
我師父教會了我很多本事,也讓我學會了直面自己的命運。”
無心大師眼睛一瞪,聲音再次提高幾分。
“哈哈哈,好個開朗的小子,將你們道家傳統的那股不服就干的勁子學了個透徹。
真是可惜了老衲我的遺憾,你看看現在山上那幫禿那幫家伙,要么一個個念經念得呆頭呆腦,要么只會敲木魚糊弄事,真刀真槍的本事一個沒有。
特別是新上的主持,給別人看個事,說什么,我們佛家不講錢,只講緣。
一問什么緣,一萬八千元!
就是個真本事沒多少,江湖套路不斷的禿驢,唉
要是我師兄還在,也不會任由他這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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