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他拎著烤乳鴿和梨花釀趕回白慈山莊,馬背上還馱著一人。
鐘元被顛得渾身都快散了架,也不敢多,
見馬停了,趕緊手忙腳亂的從馬背上下來拱了拱手。
“王爺,您要診治的人在這里?”
墨云寒抬手做個噤聲的動作,眼神示意他再次等候。
隨即飛身再次落在了側邊屋脊上。
而這時,正廳內的江清婉盤膝而坐,那團黑氣已經所剩無幾。
他指尖凝住內力,隔空一點。
江清婉瞬時倒在了地上,昏睡過去。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落回鐘元身邊。
“跟本王進來。”
說著率先推開了房門。
等鐘元進去,又立刻關上。
剛入院子的鐘元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這院子怎么這么冷?”
墨云寒沒解釋,快步走進正廳將江清婉給抱了出來。
院子里實在沒有放人的地方,他便直接抱著。
“過來診脈。”
鐘元還以為墨云寒又藏了什么女人,
等走近才發現是江清婉,頓時大吃一驚。
趕緊用手肘隔著衣服將人的手腕抬起,細細診脈,
越診,眉心皺的就越緊。
許久之后才將手指收回,神色凝重道,“王爺,王妃怎會傷得這么重?”
“傷了?”
墨云寒大吃一驚。
江清婉前腳還策馬奔騰,怎么會突然受了傷?
鐘元點點頭,
“內傷極重,五臟六腑皆已受損,想必王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才會昏迷不醒。”
墨云寒眉心微皺。
“是本王點了她的睡穴她才會昏睡,而且她剛剛與本王去皇家馬場騎馬,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鐘元聽得目瞪口呆。
難以置信的再次診脈。
“不對啊,我沒有診錯,她的確受傷極重,這脈象絕不會說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如正常人般策馬游玩?”
墨云寒問出心中疑惑。
“有無可能,是因為玄門道法,將這些傷勢隱藏?”
鐘元似想到什么,一拍腦門,激動道,
“王爺所有理。王妃與旁人不同,絕不可以常人行為去理解。可老夫是大夫,多年行醫濟世,也見過玄門道人前來治傷。他們的確是可以將傷勢暫時隱藏,如常人一般,不受痛苦茲擾。可人的身體,卻并不是仙人之體,亦不是山石鐵木,他們那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只等身體徹底扛不住,再厲害的法術都沒有,就像當年……”
他說的激動,卻又戛然而止。
眼神閃爍的沒敢去看墨云寒。
墨云寒卻冷冷接話,“就像當年,本王的母妃,對嗎?”
鐘元立刻跪在地上。
“王爺,當年之事,各有難處,您的母妃,我等也確實束手無措。”
墨云寒的心,疼得厲害。
仿佛有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割。
怪不得江清婉會變得奇奇怪怪,
甚至忘記很多事情。
原來,她所有的靈力都在壓制這些傷。
而這些傷……
他腦海中再次響起那些模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