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的院子里,
身穿黑衣帶著黑色面紗的女子正在打坐,忽然護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將面紗染的暗紅刺目。
一雙漂亮的眼睛,也詭異的變得赤紅。
聽見動靜的老者迅速從外面進來,
見她模樣心疼的直跳腳。
“婉兒,為師早就跟你說過,這骨心石甚是怪異,分身之術更是怪上加怪,你倉促為之,必遭反噬,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女子緩緩抬眸。
眼底死寂冰冷。
“師父,我叫祁凰。”
江恒松心疼至極,
又氣惱,又無奈。
“該死的蕭九鶴,我就不該讓他來見你。混賬東西王八蛋,沒有他,你這輩子都能開開心心的幸福下去。”
祁凰苦笑。
“師父,若沒有他,十九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她扯下臟掉的面巾。
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左邊臉頰,赫然爬上了幾絲黑色如觸手的瘢痕。
她卻渾不在意,隨便取了另一條面紗圍上。
“骨心石的分身術我暫未全部參透,剛剛感知,江清婉的自我意識在蘇醒,師父助我一下。”
她說完再次閉上雙眼。
周身黑金光芒閃爍浮現。
無數神秘而又古老的符箓在不停纏繞。
江恒松心中雖不贊同,可也知道,他攔不住。
忙凝集靈力,迅速點在了祁凰的眉心。
馬場內,
江清婉聽見有人在喊她,
讓她慢一些跑,
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甚至為了追求更快的速度,手握韁繩緩緩站了起來。
風呼嘯而過。
吹得她束起的長發,宛若漂亮的馬尾。
下一刻,身后驟然多了一個溫熱的身體,將她猛地拉住,緊緊圈在了懷里。
所有松動的束縛,驟然縮緊。
她猛地甩了下頭發,急促的喘著氣。
隨著白馬速度降下,墨云寒的擔心仍有余溫。
“幸好這馬調教的好,否則你這個騎法,一定會跌下去。”
一旁的獵鷹也追了上來,很是不服的揚起脖子,沖著白馬噴了一口熱氣,揚蹄上前,還挑釁的用純黑的馬尾甩在了白馬的臉上。
頗有一副“有種來戰”的囂張。
能白選入皇家馬場的,哪一匹不是良駒。
受人挑釁,血脈中的好勝心瞬間被燃起。
白馬不爽的沖著獵鷹嘶吼了一聲,
馬蹄焦躁的踢踏著。
墨云寒好笑的伸出馬鞭揍了獵鷹一下,
“你少惹事。”
獵鷹卻晃悠著往前走了兩步,沖著白馬的滿臉晃動起了馬屁股。
這什么馬也忍不了。
白馬當即揚蹄去追。
獵鷹卻比它的速度更快,
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見飛馳而去。
白馬不甘示弱,緊跟其后。
陡然的加力,讓江清婉整個人狠狠的撞進墨云寒的懷里。
嚇得驚呼出聲,身體都緊繃在一起。
墨云寒想起她剛剛策馬飛奔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打趣。
“自己騎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嗎?怎么在本王懷里反而膽小了。”
他說著故意揚起馬鞭,
甩動間發出獵獵的破空之聲。
白馬受到鼓舞,跑的更快。
江清婉轉身抱住了墨云寒的腰,惹得他發出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