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珂再次冷冷的看向江清婉。
“你有何話辯解?”
江清婉的小臉上并無多少神色變化。
承認的異常直白,
“是我把他扔進水池的,活該他凍死。”
婉貴妃氣得又開始抹淚。
“長公主,您聽聽啊,您聽聽這女人有多少的囂張跋扈。一個商籍之戶,被抬到了攝政王妃的位置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在皇宮你肆意弒殺皇子,這是要干什么?可曾將皇上放在眼里,可曾敬畏皇家威嚴!”
墨云珂的臉色很是陰沉。
“本宮只不過去逍遙劍宗陪著鸞鳳試煉過關而隱世半年,這宮中倒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出了你這等張狂之輩。”
“無論是誰給了你什么身份,何等寵愛,在本宮面前,都沒有你踐踏皇室威嚴的資格。去碎石路上,罰跪三個時辰,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起身。”
婉貴妃覺得罰得輕了,可也不敢忤逆,只能恨恨地瞪著江清婉。
江清婉卻好似根本沒聽見墨云珂的話,盯著被針灸救過來的墨少燁。
“你現在重新回答我的問題。”
“放肆!”杜鸞鳳怒聲嬌喝,“長公主面前,半點規矩不懂,還不速速去跪下。”
江清婉冷冷掃了她一眼。
“我不跪!”
本就憋著不甘的婉貴妃頓時如抓到了把柄,再次煽風點火。
“長公主,她羞辱臣妾,毒害皇子不說,竟然還敢對您不敬。這個女人太猖狂了,若不嚴懲,以后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逆反之事!”
杜鸞鳳早就安耐不住。
“給臉不要,既然不想跪,那這雙腿就不必要了。”
她正要拔劍。
一旁收了針的杜鸞菲起身道,“鸞鳳,她畢竟是攝政王妃,莫要傷了和氣。”
說著淺淺福身行了一禮。
聲音柔和,卻極有力度。
“今日是我與王妃初見,不知王妃脾性。但六皇子尚未成年,根骨又弱,如此天氣被丟進荷花池中,實在是不妥當。就算六皇子有錯得罪了王妃,或惹王妃不喜,身為長輩,出教訓理所應當,卻實在不該下手如此狠辣。”
江清婉冷冷的看著她。
“我要怎么教訓與你有什么關系?既然可以教訓,我是丟他進水池,還是出罵他一頓,有何不同?你們不追究他沖撞我的錯,卻反而要來責罰于我,天下豈有這樣不講道理的?”
杜鸞菲微微皺了皺眉。
她從未見過如此冰冷毫無波瀾的眼睛。
好像根本無懼一切。
又好像可以漠視一切。
是那個男人給她的勇氣嗎?
墨云珂冷斥。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今日你不跪也得跪,鸞鳳!”
杜鸞鳳早就按耐不住,咔嚓咔嚓活動著手腕步步逼近。
“王妃娘娘,我是練武的,下手沒個輕重,你若還這般嘴硬,可是要吃苦頭的。”
杜鸞菲斂下眉宇,未再多勸,只柔柔沖著婉貴妃道,“娘娘,六殿下受了寒,我開個方子,你可拿去太醫院抓藥,需好生調理才可。”
婉貴妃此刻心系懲罰江清婉身上,聞越發委屈,“我可憐的兒啊。長公主,今日必須要好好給她個教訓!”
江清婉沒有躲。
微微瞇著眼看著一臉殺氣逼近的杜鸞鳳。
忽地轉身看向另一個方向,周身冷厲的氣場好像一下子暖了下來。
>;冷若冰霜的小臉,也揚起了幾分淺笑。
眨眼的功夫,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墨云珂一直在觀察,此刻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狐疑。
正想叫住杜鸞鳳,忽地一道勁風襲來,下一刻,一道黑影閃現在江清婉身前,將杜鸞鳳踹向她膝蓋處的腳,擋飛出去。
杜鸞鳳只覺一股強橫霸道的內力襲來。
她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