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你以后要是敢欺負小師妹,小爺一定把你身上每一塊肉都片下來喂狗。”
江恒松緊跟其后,心急如焚。
竇司晨攔住要跟上去的江清婉,手指往她脈搏上摸。
“大師兄看看你……”
“我沒事。”
江清婉掙扎避開。
抬手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木然的往前走。
蕭九鶴立刻上前,隨行一側,
“公主,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你想法子控制住墨云寒。你師父老糊涂了,你可不-->>能忘了大隋的國仇家恨。江恒松說過你天賦極高,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竇司晨忍無可忍的攔住他。
“大將軍,您能緩一緩嗎?”
蕭九鶴氣的一把甩開。
“緩什么緩?我讓她緩了十九年了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年過得過艱苦,你知不知道馬槐坡死了多少大隋國的兄弟,你再想想你的父親族人!”
二人爭執間,江清婉的腳步忽然踉蹌了一下。
她繼續往前走,抬手擦掉了嘴邊沒有咽下去的血漬。
房間內,
江恒松正在給墨云寒救治。
江清婉安靜的坐在旁邊,怔怔的看著墨云寒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一不發。
冷勛擔心她,蹲坐在一旁,欲又止。
片刻后,江恒松收回手,臉上神色竟帶著幾分歡喜雀躍。
“成了,沒想到真的成了。”
冷勛好奇,“師父,什么成了?你把他煉成傀儡了?以后是不是只聽小師妹的話了?”
江恒松不悅的瞥他一眼。
“諸葛門不養邪修。”
說完又看向江清婉,神色和緩。
“婉兒你別擔心,他沒事。坤龍訣的金龍烈焰,有洗髓易筋的功效。經過金龍烈焰的洗禮,他的體質會被重塑,會洗滌掉經脈之中的雜質,讓他從修武,變為武學和玄學齊修,成為真正的修者體質,將來便可與你并肩而行。”
一旁的冷勛霍地站了起來。
“師父,那你當初為什么不給我用這個坤龍訣?還說我不適合修法術。雖然我也對這些玄術道法不感興趣,可是洗髓易筋之后,我的武學造詣定然更加不俗。”
江恒松嫌棄的又瞪他一眼。
“你的體質用不了。”
“你說我比他差?”
冷勛氣的橫眉瞪眼,滿臉不服。
江恒松噎住。
懶得再理他。
“婉兒,你聽師父的,不要管什么大隋復國的事情了,師父這里還有最后一瓶無根水,可以徹底封印你的記憶,沒有了那些恩怨痛苦,你和墨云寒定可圓滿一生。”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清婉手腕處。
旁人看不到,他卻能看的很清楚。
那是姻緣紅繩。
他蹲下身,抬手握住。
“你也看到了不是嗎?既然是天命注定,那我們又何必逆天而行,讓自己痛苦。”
江清婉心中苦澀。
緩緩抬眸看向他。
“師父,我見到了蛇口玉,未來師娘的那塊蛇口玉。”
江恒松僵住。
握著她手腕的力量也不由松了松。
江清婉又道,“太上皇將小花送給了我,就是那只老虎。他應該是看出來我的玄門道法源自于諸葛門。他還跟我提到了慕容嫣嫣。師父,您其實,都知道對不對?”
江恒松沒再瞞著,
輕輕嘆了口氣道,“婉兒,他的確是故人之子。師父一生遺憾,但從沒有想過,刻意讓你來幫師父消除這個遺憾,去照顧他,或者接近他。如果時光能倒流,師父寧愿你一輩子留在祁連山上。”
“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你們二人心意相通,為何不沖破恩怨,好好生活?非要彼此折磨,痛苦一生嗎?”
“胡亂語!”
蕭九鶴大步沖進來,“你少在這里用語迷惑公主,讓公主按著你畫的道走。就算公主真要和他在一起,那也必須以復國為前提,此事,不必再議。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墨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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