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寒黑沉的眸子凝了凝。
“能擋住我的陣法?”
不是他過分自大。
而是和江清婉識海共用再加上法器在身,江清婉說過,一般的玄門道法對他都沒有作用。
顯然,這上面的陣法,不同尋常。
江清婉的臉色并不好看。
粉唇抿著,一張小臉都繃得很緊。
被人算計掉進了山坳,如今還被陣法所困,實在讓人不爽。
她抬手迅速畫符,攻擊符箓飛刺而去。
卻毫無阻撓地穿過了白霧,消散無蹤。
“沒了?”
她轉頭看了墨云寒一眼。
墨云寒再次運起輕功飛躍而起,卻再次被彈回地面。
江清婉連續試了幾種符箓,上方陣法都宛若空氣般,絲毫沒有任何反彈和抵擋。
整個山坳內,氣氛壓抑至極。
江清婉忽地想到一種可能。
再次抬頭看向上面,
“不會是天地虛無陣吧?”
墨云寒從未聽過,好奇問道,“有什么說法?”
江清婉環顧四周,指了指捕頭腰間的佩劍。
“你把這個往上扔出去,用你最大的力氣。”
捕頭忙應下,蓄了力,猛地往上飛擲而去。
眾人全部往四周躲開,以防飛劍被反彈回來。
可那劍暢通無阻地穿過白霧飛了出去,砍在山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皆聽得一清二楚。
江清婉抬手扶額。
“還真是虛無陣法。”
她抬手迅速掐算,片刻后,氣惱的跺了跺腳。
墨云寒鮮少見她這般脾氣外漏,擔心的扶住她的肩膀。
“這陣法很難破嗎?”
江清婉抬眸,漂亮的大眼睛里帶了幾分小女兒家懊惱嬌氣。
“這陣法破不了。”
柳如知等人大驚。
“九王妃,連您也沒有法子,難不成我們要被困死在這山坳之中嗎?”
氣氛越發壓抑沉悶。
江清婉卻搖了搖頭。
“我們不會被困死,這陣法破不了,但卻有時限,我剛剛掐算過,依照微山的天地靈氣和今夜特殊的時辰,這陣法會在明日辰時前自動消失。”
聞,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柳如知又問,“九王妃,那這陣法會對我們有什么影響嗎?我們需要做些什么?”
知道陣法破不了,江清婉也卸了力。
該死的臭道士,肯定是在他們全掉進來之后立刻催動了陣眼。
“虛無陣法只困活物,作用就一個,就是困住再無其他傷害,但諸位也別放松,若那道士去而復返,帶一堆弓箭手過來,我們是甕中之鱉,眨眼就能被射成刺猬。”
眾人頓覺有理。
柳如知立刻道,“王爺王妃,山坳里面還有一處空地,二位可移步過去休息,下官安排鋪快守夜,若有異動,也好早做防范。”
江清婉擺了擺小手。
“你們也辛苦了,不必守夜,都休息吧。”
她說著從腰間荷包拿出幾張空白符紙,以靈力畫符,在山坳靠近入口的石壁上分東西南北四方貼好。
“這時防御陣,外面若真有兵器來襲,會即刻觸發。”
做完這一切,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忽又想起什么,問道,“柳大人,汪首院的心臟也在微山,你們找到其他兩具尸體的臟器了嗎?是什么?”
柳如知忙拱了拱手。
“回王妃,我們在微山中的確找到了三個臟器,心臟,人肝,還有一串盤根錯節的腸子,是否是汪首院等人的,還要回去核對,只要確定一具尸體,就可疑點從眾,將三個案子合并調查,蔣釗一案也可暫緩。”
“若心-->>臟對上,便可直接證明,汪家密室殺人挖心一事不成立,另有他人參與其中。如今心臟出現在微山,而蔣釗自案發從未離開過京城,如此時間地點對不上,也可洗去他身上大部分嫌疑。”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