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和李斗立刻擋在前面以防有意外。
師爺也小跑著過來。
“王妃,小人一直這候著您,您先請入內吧。”
江清婉的目光看向那些家禽。
“不急,我先看看眼下的事情。”
說著往那些家禽尸體邊走。
李斗力氣當,雙臂一伸將百姓擋在外圍。
蓮兒取了帕子出來。
“小姐,您別沾手。”
江清婉嗯了一聲,隔著帕子翻看了幾只,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狐疑。
這些家禽都是被咬死的,但卻一點血都沒流。
好像是直接從傷口處將血全部吸干了一般。
在傷口處,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青氣。
和云筱然肚子里那個怪胎的氣息,一模一樣。
難道那怪胎出世了?
周圍百姓都是急的團團轉。
“王妃,如何了?是不是惡鬼邪祟干的?”
“您是大師,是仙姑,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江清婉站起身,將帕子遞給蓮兒。
隨后從腰間荷包里摸出一些符紙。
“你們不必擔心,我這里有些安家護宅的符紙,每人一張,拿回去貼在正堂房梁之上便可。”
眾人大喜。
一掃之前隱瞞,齊齊道謝。
“王妃真是個大善人。”
江清婉將符紙交給李斗分發,便跟著師爺進了衙門。
師爺邊引路邊致謝。
“今日之事多謝王妃幫忙周旋,此刻衙門中實在沒人能處理這事了。等我們大人回來,我一定會如實匯報情況,絕不讓百姓受難。”
江清婉淡淡道,“柳如知處理不了,那些家禽的確是被邪祟所害。”
師爺一個踉蹌差點栽在地上。
“邪祟?這……這京中真的出了邪祟?”
江清婉沒解釋。
有些話說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剛剛那些百姓便是,若她如實相告,說不定半天之內就能傳遍京城。
掀起比瘟疫還要驚人的浪潮。
這個蘇巍川,到底想干什么?
受傷的人被臨時關押在了后院。
用鐵鏈子鎖在了木板床上,一夜過去,還在嘶吼掙扎,身上被勒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那張連已經完全被黑線覆蓋,密密麻麻交錯在一起,如蛛網一般,恐怖猙獰。
蓮兒嚇了一跳。
“小姐,他是中邪了嗎?”
江清婉看了看,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
若魂魄受損,亦或者被邪祟附體,周身會有不一樣的氣息存在。
可這人身上沒有。
“把他四肢的衣服扯掉。”
負責看守的獄卒立刻上前,三兩下將衣服扯開。
只見男人四肢上,同樣蔓延著黑色的絲線,不比臉上的少。
師爺急聲道,“王妃,可還能救?”
看守的獄卒忽然撲通跪在地上。
“王妃大人,他上有老下有小,只有他一個勞力,若死了,家里可沒法活了。您有大本事,求您一定救救他。”
江清婉想了想,指尖凝著靈力,上前輕輕點在男人的眉心。
猙獰嘶吼的男人在靈力的安撫下,很快昏睡過去。
可那些絲線卻依舊沒有消失。
反而像是活水一般,在肌膚下流動著。
江清婉湊近傷口看了看。
那傷口處泛著的青氣,跟衙門口那些家禽尸體上泛著的青氣,都跟云筱然怪胎的氣息一模一樣。
而且此人的氣息,更為濃郁一些。
事情不會那么巧合。
稍作思考,她抬頭看向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