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用下巴輕輕蹭了蹭。
“怎么了?做夢了?”
江清婉嗯了一聲。
抬手推了推。
“你松開手,我要起來。”
墨云寒不太樂意,側了側身往她脖頸處扎。
“要如廁嗎?我陪你去。”
江清婉無聲的白了他一眼。
“你再不松手我可用符了。”
墨云寒氣的輕咬了她一下。
“狠心的女人。”
說完乖乖松開。
江清婉起身,批了件披風走了出去。
外面月明星稀,夜色空曠寂寥。
她抬頭看了許久。
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見她在觀星,墨云寒也跟了出來。
站在她身后將她攬入懷里。
“在想什么?”
江清婉沒掙扎,依舊看著星空。
半晌后道,“血霧,大片大片的血霧凝集在京城的上空,很怪。”
墨云寒抬眸也跟著看了看。
他雖有法器加持,可畢竟道行還淺顯。
什么也沒有看出來,只是覺得星空外似乎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有些看不清楚。
但并沒有紅色的血霧。
可江清婉說了,那必然就是真的。
“血霧,代表什么?”
江清婉收回目光,側頭看向他。
“代表會有大災亦或者大戰。”
墨云寒的身體猛地僵住。
“大戰?”
他松開江清婉與她并肩。
再次看向天空。
這一次,他感覺到壓迫的沉重。
“婉兒,去封地的事,早些決定好不好?”
江清婉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你不會走對不對?”
墨云寒沒說話。
江清婉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
“墨云寒,我師父說過,神算一脈,可知天命,可改生死,更可干涉朝堂更迭,做執棋人。以前,也有前輩不甘此生平淡,攪動風云,可無一例外,皆是悲慘收場。后來師父告訴我,知天命,改生死,最終結局,你所更改的一切,都會以另一種方式被收回。”
墨云寒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里。
“你以為我會讓你救大周?不會!我寧愿殉國。”
江清婉的眉心狠狠皺了一下。
她發現,她不想讓墨云寒死。
或者說,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墨云寒死。
這很危險。
靜默良久,墨云寒抿了抿薄唇,略有委屈的低頭看著她。
“你都沒有說不舍。”
江清婉長睫輕顫,盯著他那張惑人心神的臉,又過了好幾一會,忽地呢喃道,“墨云寒,你可以破戒了。”
墨云寒的瞳孔猛地張大。
“你……你說什么?”
江清婉有些惱羞。
使力掙脫,轉身往屋內走。
“沒聽見算了,我困了,睡覺。”
墨云寒盯著她別扭的背影,低低笑出了聲。
他聽見了,可現在……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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