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愣住。
“周大人?”
周韜未過三十,周身氣場凌厲。
聞冷冷笑了笑。
“程老板這是打算把令千金轉移出去?”
果然是為了蘇玉蘭而來。
程氏立刻擋在蘇玉蘭前面,依舊端著蘇家嫡次女的架勢冷聲喝道,“你一個小小的三品官,也敢來我府上鬧事,不想活了?”
周韜大笑出聲。
“你們窩藏染病之人,危機京城安全,本官掌管大理寺,有監察之責!”
程楠趕緊從懷里摸出一把銀票遞過去。
“周大人行個方便,小女只是染了怪病,并非外界傳聞的瘟疫,你看我們府中包括我和夫人,丫鬟小廝,都沒有染病,可見傳聞不實。”
周韜毫不客氣地將銀票塞入袖中。
似笑非笑。
“程老板客氣,本官也并非鐵石心腸,既然諸位都沒有染病,本官自然不能隨意捉拿。”
程楠還沒來得及松口氣。
周韜就已經抬手。
“把蘇玉蘭押走。”
蘇玉蘭大急。
“你哪里來的狗膽,敢押本縣主?”
周韜給屬下使了個眼色。
兩個士兵上前,一人一腳踹在了蘇玉蘭的雙腿上。
只聽咔嚓兩聲響。
竟硬生生將骨頭給踹斷了。
蘇玉蘭嗷的一嗓子,瞬間疼暈過去。
程氏快急瘋了。
“蘭兒,蘭兒!”
“你們這群莽夫,你們敢這么對我的蘭兒,我們蘇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玉蘭被拖死狗一樣拖走。
周韜鄙夷地看著二人。
“蘇家?哼,蘇家要亡了。”
說完拂袖而去。
同時高聲喊道,“把蘇玉蘭的帽圍摘下來,讓全京城的百姓好好看看這張臉,但凡有被傳染的,都要嚴加防范。”
眾侍衛高聲喊道,“是!”
程氏受不住打擊,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周韜似故意般,將蘇玉蘭塞進鐵籠里,特意往蘇府外街逛了一圈。
徹底坐實了蘇巍川隱瞞瘟疫一事。
更有猜測,瘟疫一事,是蘇巍川一手策劃。
消息很快傳回茶樓。
夜七嘖嘖道,“這蘇老王爺心可夠狠的,自家孫女的腿都被打斷了,游街示眾也沒出來露一面,就真的不管了?簡直無情到極點。”
墨云寒來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熱鬧的街道。
眸色卻異常凝重。
“他竟然連蘇家血脈也不顧了。”
這絕不是他所了解的蘇巍川。
這時,包廂外有人低聲匯報,“王爺,鬼市有消息了。”
墨云寒看了看西邊落日后血紅的嘲笑。
嗯了一聲。
“知道了。”
夜七忍不住問道,“主上,您真的覺得小河村的那些暗器,和清風寨里出現的暗器不是一批嗎?屬下怎么覺得就是一批啊。”
“那是因為你眼瞎。”
墨云寒嫌棄地瞥他一眼,轉身離開。
夜七撓撓頭趕緊跟上,心里卻泛著嘀咕。
……
晚膳之后,夜幕深濃。
舒雅院旁的小院里,主臥燈火搖曳。
羅如煙披著細紗羅衫,臉色蒼白嬌弱地靠坐在床邊。
正楚楚可憐的看著鄭擎。
“老爺,藥好苦。”
翠芽心下了然,立刻將藥碗遞給坐在桌邊渾身不自在的鄭擎。
“老爺,姑娘曾衣不解帶的照顧您,現在,您可以幫奴婢照顧一下姑娘嗎?奴婢去弄些酥糖果子給姑娘解苦。”-->>
她不等鄭擎答應,就兀自將藥碗放下。
“這藥可不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