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朗看的越發惡心。
腦海中全是江清婉那張絕美精致又冷淡疏離的臉。
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憤恨又不甘的怒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死了,我也難脫身。就算你我想看兩厭,現在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蘇玉蘭抽泣著癱坐在地上。
心中情緒百感交集。
她渾身生出一種無法掙脫的無力感。
好像,不管她做什么,最后倒霉的都是她,而不是江清婉。
從江清婉離開秦家,離開秦明朗。
好像所有幸運都偏向她。
她像個市井潑婦,失去了一切手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怔怔的看著地面。
“秦明朗,憑什么是她江清婉,她就是個商籍賤婦。”
這句話,卻再沒有了以往的氣勢。
像是無能之人,無力的狂吠。
秦明朗瞥了她一眼。
“別動心思對付她了,秦潤已經被柳如知抓進京兆府大牢,怕是沒機會出來了。咱們該好好打算一下接下來怎么走?”
蘇玉蘭一聽趕緊抹了下眼淚站了起來。
“回家找父親母親,他們一定有辦法。”
秦明朗冷哼,
“他們能有什么辦法,將瘟疫一事告訴三皇子就是你父親的主意,可結果呢,秦潤還是被抓了,這功勞咱也搶不回來。”
蘇玉蘭此刻根本不敢反駁。
“那怎么辦?”要不然去求祖父。
秦明朗對蘇巍川更沒有好感。
“我真不知道你祖父想干什么,我感覺他既不支持三皇子,也不會支持秦潤。”
他心中忽地動了動。
如果墨少郡和秦潤都不行,那天下之大,就只剩下二皇子墨少擎了。
……
墨少郡一路從小河村趕回京城,馬不停蹄地入了宮。
路上將思緒反復琢磨,包括皇上對墨云寒的心思也都考慮其中。
希望精準把控這個度。
可當他一路來到御書房,卻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
二十多個朝臣烏壓壓跪了一地。
皆在控訴小河村瘟疫一事。
辭激憤,似乎事情已經發展的不可控的程度,
全都在請旨,要屠了小河村以及附近感染的村莊,以保全京城的安危。
四皇子墨少澤也聽到了消息,正在據理力爭。
“事情尚未確定,而且九王叔和九王妃已經前往處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解決此事,何不等他們回來再做定奪。”
他說一句話,一群人圍著他指責。
“四殿下,你常年被養在別院,對朝中局勢根本不明白,九王爺但凡和大周一條心,和皇上一條心,就不會連太后大喪都不肯守孝。”
“你這么向著九王爺說話,是何居心?你能為全京城的人作保,瘟疫一定傳不進來嗎?怎么就不知道舍小保大?”
“若是瘟疫爆發,累及京城百姓性命,消息傳到周圍敵國國君的耳朵里,引發圍剿,如此重責,你能擔得起嗎?”
墨少澤被罵的根本張不開嘴辯解。
只能跪在地上喊,“父皇,太后祖母賓天,太上皇也身體欠安,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動此殺念啊。”
“啪!”
墨云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誰教給你拿太上皇來壓朕?既知太上皇身體欠安,就不要什么事都鬧到他老人家面前。朕乃一國之君,區區小事,難不成朕-->>還無權決斷了?”
墨少澤被驚得面色蒼白。
心中隱隱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