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密的舉動,鄭擎都沒有推開。
宋玉書的眼睛幾乎冒了火。
“鄭擎,你可真有臉。”
鄭擎太清楚宋玉書的脾氣,當即伸出手擋在了羅如煙的前面。
“玉書,羅姑娘是我帶回來的,你有什么事沖我,何必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你看看這偌大的院子,你怎可讓她干這些粗使丫鬟的活!”
羅如煙立刻搭話。
“老爺,您別生姐姐的氣,我貿然出現,姐姐定然不愿接受,給我些下馬威也是應該的,如煙都理解!”
她越是乖順,越顯得宋玉書跋扈不講理。
鄭擎急道,“玉書,你以往很是闊達,今日怎的這般小心眼。”
宋玉書本就在氣頭上,聽聞這些話,更是肺都要炸了。
“是,我偏要折騰她,那又如何。這舒雅院是我的地方,鄭擎,你也沒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鄭擎出身行伍,本身就是個不太會轉彎說情話的糙漢子,大男子主義極重,英雄主義更是根深蒂固。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宋玉書如此訓斥,他臉上一陣發燙,更顯得黑沉。
羅如煙眼波一轉,忽地撲通跪在了地上。
“老爺,姐姐,你們萬萬不要因為如煙吵架傷了夫妻感情,求你們了。”
她說著就要磕頭,卻又因為身體虛,捂著帕子接連咳嗽起來。
鄭擎此刻火氣也已經上頭,彎下腰去扶羅如煙,袖口里的胭脂在這時滾落到羅如煙的懷里。
她驚喜接住,仰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鄭擎。
“老爺,你回來這么晚,是給如煙去買胭脂了嗎?你曾答應如煙,入京后定會事事都給如煙最好的,如煙還以為老爺只是說說,沒想到……”
她弱柳扶風一般攙著鄭擎的手臂站了起來。
臉上還帶著淚花,人卻嬌嬌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翠芽見機道,“姑娘,老爺待您真好。”
羅如煙更加嬌羞。
捻著帕子擦拭著眼淚。
“老爺,如煙真的很開心。那夜在山洞,您攥著我的手許下的承諾,銘心刻骨。”
鄭擎一時間被趕鴨子上架,實在無法說出這胭脂是給宋玉書買的,只能點頭。
“答應你的事情,我定會做到。”
二人一個粗狂,一個嬌柔。
四目相對,似有萬般柔情糾纏期間。
仿若周圍無物。
宋玉書看著那盒胭脂,是舒玉齋的胭脂。
是她最常用最喜歡的胭脂。
沒想到入京后,這混蛋第一件事就是買來送給了別人。
她憤怒至極的心,如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身子幾乎站不住,卻又不肯在鄭擎面前落半點眼淚。
什么話都沒說,拂袖而去。
狠狠的砸門聲聽得鄭擎心頭亂顫,他下意識想去追。
羅如煙忽地晃悠著似要栽在地上,手卻死死攥著鄭擎的袖子沒有放。
翠芽急呼,“姑娘!”
鄭擎也顧不得去追宋玉書,忙將人一把抱住。
“快去請大夫。”
羅如煙卻抬手制止。
“老爺,我只是有些眩暈,許是傷勢沒好,又一路顛簸所致,沒事的,不要再驚動大夫了,否則,姐姐更要對我不喜,你……你陪我待一會可好?”
不等鄭擎回答,翠芽就說道,“老爺,您陪著姑娘吧,奴婢先去把傷藥熬上。”
鄭擎一時間也走不得。
不由有些憂心-->>的看向被甩上的院門。
心里多少有些埋怨。
他不懂為何宋玉書要如此對待排擠救他的恩人。
以往她與自己一般恩怨分明。
難不成也是被那個下堂婦給影響了?
宋玉書寒著一顆心,跑去了正殿。
江清婉正喝著蓮兒剛煮的血燕,見她臉色難看不由皺眉,“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