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噎了一下,也翻了個白眼回擊。
“我也沒叫你去跳。”
青穗瞪他。
“那你看我作甚?想打架?”
夜七晃了下長劍。
“怕你不成?”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齊齊轉頭,誰也不理誰。
>t;角落里的鄭成業,看著人群中跟墨云寒共舞的江清婉。
眼神很是復雜。
他不傻。
今天要不是江清婉舍身相救,他早就死了。
可他之前,還納悶對她。
他身邊的是王府的府兵。
經過今天的事情,又在這種場景,倒也沒了少爺和侍衛的隔閡。
他用肩膀碰了碰鄭成業。
“沮喪著臉做什么?我們今天多厲害,跟著王妃斗邪祟,夠刺激啊。你也真讓我刮目相看,竟然還能第二次站起來結陣,說實話,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
鄭成業收回目光。
忽地轉頭問道,“我是不是挺差勁的?”
府兵立刻搖頭。
“比我勇敢多了。”
鄭成業苦笑。
“可是第一次結陣,是因為我才壞了事,還差點連累你們。”
那府兵極為豁達。
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第二次,也是你的勇敢,讓我們提了氣啊。”
鄭成業再次將目光落在江清婉的身上。
“那她……也會這么想嗎?”
“誰?王妃嗎?那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啊,那是你家人,怕什么?”
府兵的話讓鄭成業的內心極具震動。
低聲喃喃自語。
“家人?”
篝火晚會鬧到很晚。
江清婉最后醉了酒,被墨云寒抱去馬車上休息。
其他人也沒有打擾村民,全部臨時宿在祠堂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墨云寒就叫醒眾人,抬上太歲,跟村長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大坡村。
江清婉還在呼呼睡著。
小臉紅撲撲被披風包裹著,像一只又軟又乖的小兔子。
……
京城,皇宮。
御書房內。
柳如知和何年正站在殿中匯報。
“皇上,微臣已經查清楚,金琉璃的確是蘇巍川的釘子,已經養了多年。此番入京,冒充蕭平夫人陸寧的表妹進入陸府,就是想用邪術控制蕭平為己所用。”
“微臣也去陸府核實過,蕭大人的確被其迷惑過,不過很快就因心中對夫人的真情破了局,坦誠了一切,陸寧將金琉璃趕出驚,卻不知怎么又跟夏大人聯系到一起。”
“若按夏大人供述,若蘇巍川當真一無所知,倒是有些太過湊巧了。”
一旁的何年也躬身一禮。
“皇上,巡防營戰車被毀一事,臣也抓到了真兇。此人叫鬼面,常年混跡在鬼市。那次皇上去巡防營視察,秦明朗信誓旦旦解說戰車,就是因為從鬼面手中買到了一副戰車圖紙。”
“只可惜,當日,九王爺有更好的建造圖紙,讓秦明朗未能得逞。后清風寨戰車出事,是秦明朗找了鬼面,鬼面提供了弓弩和圖稿,但兵部的兵器輸出,他卻不知。”
“但他卻供述,第一次賣給秦明朗戰車圖,是蘇家指使。此事牽扯蘇老王爺,微臣無法入府求證,還請皇上明示。”
墨云昭的臉色難看至極。
無論是蕭平一案,還是秦明朗一案,全都是蘇巍川在背后操縱。
如今蘇家暗中把持朝政的事,幾乎是板上釘釘。
可墨云昭卻不能殺。
一旦殺了蘇巍川,大周的軍政便真的是墨云寒一人獨大。
至少,現在不能殺!
這時門外守著的太監躬身走了進來。
“皇上,三殿下說您交代的事情辦完了,正在殿外求見。”
墨云昭的眼底瞬間亮了一下。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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