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卻看向白樹。
“法師什么意見?若想試試我的能力,我愿與法師斗法。”
修煉者若因某事起了爭執,可用這種方式決定聽誰的。
白樹卻一改之前的態度,輕擺佛塵,沖著江清婉行了個道禮。
“貧道不求名利,亦是為這大坡村的百姓斬殺妖邪,蓮花八卦陣,貧道略有耳聞,愿留下祝你一臂之力。”
郝村長一聽大喜。
連連拱手道謝。
縣令也松了口氣。
“金蟬法師仁心慈悲,此事了解,本官定張貼通告,表彰法師大義。”
白樹謙虛的擺擺手。
江清婉又看了他幾眼。
“既然法師也同意,那便如此吧。蓮花八卦陣需要入夜才能發揮最大威力,王爺已用符箓控制住太歲不會再暴動,等到天黑,再行消滅。”
“李斗,布陣。”
李東應下,將帶來的桃木裝等等物品從馬車上卸下,和眾人一起布置八卦陣。
江清婉走到小紅和小花面前,指了指火架子上的太歲。
“你們守在這里,誰也不許靠近那東西!”
一狐一虎皆是點了點腦袋。
看到眾人無不稱奇。
江清婉又讓夜七和青穗護衛,交代完之后,抬眸看向墨云寒。
“你陪我去村里四處看看。”
墨云寒點了點頭。
縣令殷勤的走上前。
“王爺,王妃,下官對大坡村頗為了解,愿做向導。”
“不必!”
墨云寒冷聲拒絕,拉著江清婉的小手走了。
等出了祠堂,墨云寒才問,“那道士有問題?”
江清婉點點頭。
“只是懷疑。”
“太歲分陰陽,陽太歲只是一塊活肉,你也可以將其看作是陰太歲的肉身。陰太歲至邪,陽太歲本身卻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絕不會出現暴動吃人的情況。剛剛我摸它的時候發現,它之所以全身血紅,躁動不安,是因為里面被人注入了毒物。若不是村子里有人動手腳,便只有那個叫金蟬的法師了。”
墨云寒皺了皺眉。
“那陰太歲……是什么東西?”
江清婉觀察著村里的風水布局,隨口回了句。
“我也沒見過。”
“沒見過?”
墨云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沒見過你還敢來抓?”
江清婉白他一眼。
“我不來抓,怎么修復九龍陣,我這么辛苦,你必須加錢。”
墨云寒被她逗笑。
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
“我將私印給你,你要多少自己取。為夫的一切,都是娘子的。”
江清婉聽得耳尖發紅,抬腳踹在他小腿上。
“油嘴滑舌,小心我給你搬空。”
墨云寒悠然的背著手。
“搬空便搬空吧,大不了將來我靠娘子養著。”
江清婉抿了抿唇瓣,嗔怪地罵道,“堂堂九王,真是不要臉皮!”
墨云寒大笑。
這時街邊一個院子里,忽然爆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二人面色一凜,立刻沖了過去。
院子里已經亂作一團。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被綁在椅子上,面目猙獰,渾身抽搐,一個年輕的婦人跪在她面前正壓著她的腿,急聲催促著旁邊的老婦人。
“娘,你快點燒。”
那老婦人正在燒幾張符紙,并用一個升滿水的碗接著掉落的符紙灰。
嘴里絮絮叨叨的嘟囔著。
“快了,快了,你摁住,喝了這一劑符水,小麥一定能好,金蟬法師不會騙人的。”
叫小麥的女孩正承受著劇烈的痛苦,臉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嘴里更是時不時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江清婉看了眼沒燒完的半截符紙,立刻上前制止。
“老人家,這東西沒用。”
老婦人此刻根本沒工夫搭理別人,快速將符紙灰融進碗里,捏著小麥的下巴就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