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不是筱然不懂事,實在是太后娘娘垂憐,我雖是姨娘,卻是不用晨昏定省的行禮跪拜的。若我戴著這鐲子跪拜姐姐,怕是要讓姐姐折壽呢。”&lt-->>;br>這一次離得近。
江清婉清晰的看到了上面的紋路。
那并不是匠人為了美化鏤空雕刻出的漂亮花紋,而是符箓。
與昨晚墨云寒描繪給她的那個符箓并不是同一個。
那個類似于情蠱,掌控的是與云筱然行房的人。
而這個,卻是掌控的云筱然自己。
長久的戴下去,云筱然自身的命格氣運,都被會這鐲子上的符箓吸收,為他人所用。
而與云筱然行房的男人,也會在兩個符箓的相互配合下,成為附屬的吸收品。
至于被吸走的運氣給誰用。
那要看鐲子內里中刻著誰的生辰八字。
單看表面是看不到的。
他日定要讓青穗偷來細細看看。
太后能賜這么個東西給云筱然,怕也不是真的待她親厚。
她收回目光,擺了擺手讓蓮兒退下。
“不跪就不跪吧,蓮兒,去把之前剩的那盒綠茶賜給云姨娘嗎?清新口氣,還能消火,配她正好。”
蓮兒差點沒忍住笑噴出來。
立刻福了福身轉頭從架子上將半盒綠茶拿了過來。
“王妃親賜的禮物,還望云姨娘好好敬著,以彰顯王府內妻妾和睦。”
云筱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再次嬌聲道,
“那就多謝江姐姐了,我一定親自沏好給王爺共飲,滅滅王爺的火,也免得王爺不知節制,折騰的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身,實在是辛苦。”
江清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你的確該好好努努力,省得他大半夜還要跑來我房間影響我睡覺。”
她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行了,禮也見了趕緊回吧,我還要躺一會。”
云筱然差點把帕子扯碎。
“姐姐胡說什么,王爺昨夜一直在我房間,怎么會來找姐姐。”
蓮兒也只當是自家小姐故意這般說,雖希望是真的,可依舊心虛,沒敢在這時搭話。
江清婉眸色清洌地落在云筱然臉上。
“太后娘娘這般掛念你與王爺是否同房,想必月余之后會請太醫來診脈,若那是查出你仍為處子,不知會作何感想。”
云筱然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胡說什么?”
蓮兒驚得目瞪口呆。
“處……處子?那昨晚……”
難道王爺昨晚真的宿在小姐房里。
她頓時開心的腦袋里煙花肆虐,脊背都挺得筆直,說話更是底氣十足。
“牛不喝水強按頭果然沒什么用。”
云筱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姐姐真是養了個好丫鬟,牙尖嘴利。只不過姐姐怕是要失望了,王爺昨晚神勇,事后我睡得極沉,他有沒有離開,我是不知的。”
“或者擔心姐姐鬧,半夜過來看看姐姐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一月后,我定不會讓太后和姐姐失望,早早懷上王爺的孩子,為王府綿延子嗣。”
她說完站起身敷衍地輕福了下身,扭頭走了。
等出了后院的門,她一巴掌呼在了李嬤嬤的臉上。
“你不是說昨晚王爺不曾離開嗎?”
李嬤嬤甚是委屈。
“縣主,老奴真的沒看到,而且桂嬤嬤也在,老奴進去送水的時候,王爺的外衫就掛在床頭,鞋也脫了。”
對于昨晚的事,云筱然半點記憶都沒有。
可身子騙不了人,墨云寒根本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她恨得牙癢癢。
“該死的江清婉,一定是這賤人用了什么手段將王爺給召喚了去,不行,太后已經知曉我們二人同房,斷然不能出岔子,還是得用我的法子,你即刻去西市把那東西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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