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怎么籌錢,就看到李斗和蓮兒跟在一輛馬車的旁邊說說笑笑著往前走。
那馬車內定然就是江清婉。
他下意識就想過去抓人。
轉念一想又停了動作。
他派去守著普恒錢莊的小廝說一直沒看見江清婉去取錢。
這兩日他還讓人查了不少客棧,也沒有江清婉的影子。
今晚他定要看看,這女人究竟藏在了何處。
一路尾隨,直到馬車駛入長安區,他才猛地想起,管家早就說過,江清婉可能住在長安區。
這怎么可能?
一個卑賤的商籍,一個被休棄的孤女,怎么能住進京城權貴所在的長安區?
一定不是這樣的。
肯定另有隱情。
他一直追到馬車停下,看著蓮兒扶著江清婉走了進去,李斗則從馬車里抱下來幾壇子酒,搬進了院子。
秦明朗對長安區的地形并不熟悉,半路截停車夫。
“剛剛那女人進的院子是什么地方?”
黑燈瞎火的,車夫嚇了一跳。
見他像個捉奸的莽夫一般面紅耳赤,趕緊小聲勸道,“那是九王府的后院,你可別去找死。”
說完趕緊走了。
秦明朗愣住。
九王府?
墨云寒!
江清婉竟然進了墨云寒的后院,難道……難道是通過柳如知的關系,自薦枕席?
賤人!
蕩婦!
不知廉恥!
怪不得九王爺會針對他,所有一切全都對上了。
他恨不得沖進去將江清婉給拽出來。
他摸了摸懷里的圖紙,又很快冷靜下來。
一個賤婦,真以為能攀上皇親?
等被趕出來,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她的慘狀,讓她后悔那日拒絕跟他歡好。
他要讓她知道,他才是她江清婉這輩子能抓到的最大的依仗。
……
補齊了酒,還剩了兩壇。
江清婉看了眼木門,若有所思。
蓮兒端著茶爐過來,見她如此,在心里嘆了口氣。
“小姐,您真的就那么喜歡王爺嗎?”
“啊?”
江清婉思緒還沒收回,表情有些呆。
可落在蓮兒眼里,那就是愛而不得的失落。
她心下一橫,噗通跪在地上。
“奴婢今日原該死在淮樓,是小姐救了奴婢,奴婢知道,小姐是有辦法的人,您說怎么做,奴婢定會為您達成所愿。”
江清婉總算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拿了小鐵鏟子戳了戳煮茶的炭火。
“你既跟著我,我自會保你無恙,而且,我并不喜歡墨云寒。”
正準備推門進來的墨云寒瞬間冷了臉。
夜七內心已經抓狂。
天知道他廢了多少腦子才旁敲側擊的說服墨云寒來后院看看。
江清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晚只是個意外,而且,他有心愛之人,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張不錯的皮囊棒打鴛鴦。再者,他對我來講,只不過是個……”
她思索著怎么形容能更通俗易懂讓蓮兒不做傻事,目光落在前方,她緩緩開口,
“像這個燒水的壺,我需要用墨云寒這個壺來燒開里面的水,才能沖茶。”
蓮兒捂著嘴巴一臉驚悚。
“采陽補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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