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珩把她一把抱起:“團團,馬上要打人了,怕不怕?”
團團摟緊了他的脖子:“不怕!“嘴里說得雖硬,小臉蛋卻埋進了爹爹的脖頸:”就是,不好看。”
蕭元珩伸出大手捂住了女兒的小耳朵,笑了:“那團團就趴在這里,不看。”
他環視四周,自己的老兵們都一臉動容地站在四周,厲聲喝道:“行刑!”
兩名軍士吸了口氣,如往常一般揮下了手中的軍杖。
“啪!”第一杖落下。
“啊——!!!”呂錚爆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仿佛那一棍不是打在肉上,而是直接砸碎了他的骨頭!
圍觀的兵士們先是一愣,隨即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裝什么裝?才一杖就叫成這樣?”
“平日里打我們的威風呢?”
兩名行刑的士兵也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奇怪:沒用勁啊,這還都悠著呢,畢竟是呂指揮使的兒子,手下留情了啊。
“啪!”第二杖落下。
呂錚的慘叫再次響起,已經都不像人的聲音了。
這下不止那些老兵,就連呂懷仁手下的親兵們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不至于吧,誰沒受過罰?這模樣也太丟人了!”
“真是丟盡了咱們軍人的臉!”
呂懷仁又氣又急又心疼,挨打的是自己的親兒子啊,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期望趕緊打完,好叫軍醫來給兒子療傷。
團團趴在蕭元珩的耳邊輕聲道:“爹爹,以后他再也不能欺負你的兵啦!”
蕭元珩心中一動,看向軍杖上女兒剛剛畫上的一堆黑線,一下就明白了,不禁微微一笑,捂緊了她的耳朵。
蕭寧辰也正在困惑,順著父親的目光看過去,頓時恍然大悟。
“啪!啪!啪!”
軍杖一次次落下,呂錚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凄厲。
打到第十棍時,他已經嚎的聲音嘶啞。
等到二十棍打完,他頭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臀腿處一片血肉模糊。
行刑的士兵看著自己的手和軍棍,一臉茫然。
周圍的嘲諷聲更大了,所有人都覺得呂錚就是在裝慘。
只有蕭元珩和兒子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起看向團團那張無辜的小臉。
團團眨巴著眼睛,一臉“不關我事啊!我只是畫了個畫!”的表情。
呂懷仁急得語無倫次:“快!給我把他抬進大帳!軍醫呢?叫過來啊!”
一陣人仰馬翻。
蕭元珩哼了一聲:“呂指揮使,倘若今后,再讓本王知道你亂施刑罰,下一次杖責的便是你了!”
呂懷仁勉強壓住心中憤恨,無心再多說什么:“遵命。”轉身便跟著抬著兒子身體的士兵們沖進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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