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什么！”顧長安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臉漲得通紅訓斥道，“好好吃你的飯，怎么還有空碎嘴的？”

顧小朵吐吐舌頭，縮到了沙發的一角。

喬若楠也不知所以，顧長安更是尷尬，一邊布菜一邊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我其實是有件好事，所以想特地慶祝一下。”

顧小朵跳起來：“不會是過了吧？”

顧長安點點頭，開心道：“我參加了省里的青年歌手大賽，入圍決賽了。”

喬若楠有些意外：“你決定走演藝路線了？”

“談不上什么路線吧，算是對自己的愛好有個交待吧。”顧長安抬起眼，“你呢？現在還好么？你辦畫展的夢想還在么？”

喬若楠低垂著眼：“最近的比賽又獲獎了，應該有機會吧。但是”她沒有再說下去，“吃飯吧，都涼了。”

暮色初降的時候，顧長安陪著喬若楠走在田埂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默默的，但并不覺得尷尬和蒼白。

“明天就回去了？”顧長安先開了口，“這么倉促？”

“還有很多事要做。”

“唔。”他頓了頓，“挺好的，有事情做挺好的，不用想太多。”

喬若楠不知該怎樣接下話題，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顧長安瞥了她一眼，有些不確定的意味：“你是不是還沒走出來？”

“怎樣叫走出來呢？”喬若楠停下腳步看向遠處的黑暗，“忘記么？”

“以前我是這么認為的，現在不是了。以前我覺得只有忘記才能走出困境和痛苦，但如今我懂了，走出來就是當你想到那些事情時，不再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