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南京,喬若楠重新打開了手機,與顧生的對話框仍然安靜如斯。
喬若楠嘆了一口氣,這么長時間以來,自己都像是在演一場獨角戲,演戲的看戲的都只有她一個人。
回出租屋放好行李,又去接了“達芬奇”回家。半個月沒見,“達芬奇”已經有些不太記得她,喬若楠用了各種小貓條才把它逐漸給賄賂好。
趁著天色還早,喬若楠帶著兩幅畫去學校給導師交作業。
導師拿起她的畫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沒有表態,喬若楠的心里不由忐忑起來:“您有什么話直接說吧,是不是畫的不夠好?”
導師搖搖頭:“你看,這張鼓樓的,其實就很好,民族的元素也有,煙火氣也有,看著很溫暖。這張鳳仙花海,倒也不是不好,只是總覺得缺了點兒什么,你想要反映什么情感,有什么寓意?還是純粹的風景?”
喬若楠無以對,她也知道這幅畫缺了東西,但又確實想不出到底少了什么。
“這樣吧,畫展先用鼓樓那張,如果來得及,你再把鳳仙花海那張改一改。”
喬若楠點點頭,背起畫架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被導師喊住:“喬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要因為一幅畫沒被選中就悶悶不樂啊,這幅畫還可以再改改的。”
喬若楠強撐出一個笑容來:“不是因為能不能上畫展的事,是這幅畫,我始終想不出應該再添一點兒什么。”
“你原本想要反映出的主題是什么?”
“是思念。”
“是思念一個人么?”
“嗯”
“這個上面沒有人啊。”
“因為他不見了,找不到他。”
導師恍然:“所以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著墨對吧?我理解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他,可能這幅畫也就只能一直殘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