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現場的一路上，喬若楠都沒有主動說過話，她太想知道結果，又害怕那是個她無法承受的結果。

祝小昭倒是一直在說話，不間斷地說話，仿佛只有說話才能她暫時擺脫對未知的恐懼。

警車停在了河邊，現場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

破開人群的時候，喬若楠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但就在快要接近那具躺在岸邊的尸體時，她停住了，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向前走一步。

而祝小昭甚至站得更遠，一邊哭一邊說：“我不要去看，那個身形好像顧生，我不要去看”

有警察在前邊招手：“你倆過來一個，看一下認識不？”

喬若楠這才挪動步子，向著岸邊慢慢靠了過去。

她強迫自己盡可能客觀地仔細地去辨認，從身形到五官，最終舒了一口氣：“不，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祝小昭聽到這句話，仿佛出竅的靈魂又重新回到了身體內，只是因為后怕仍然忍不住不停地打哆嗦。

園區的瑞鑫網絡公司被警方端了窩點，如喬若楠所懷疑的那樣，確實是間電詐公司。不僅瑞鑫，園區里其他幾間公司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不法的勾當。

然而，盡管協助警方破了案，她們要找的顧生依然下落不明。

警方的消息稱案情復雜，涉案面太廣，相關細節還在調查中，如果有顧生的消息一定會聯系她們。

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惆悵，當她們走出警局時，竟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都怪蔡姐，都是她提供的情報不靠譜。”

“畢竟救了這么多人，也算功德無量了。”喬若楠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肚子好餓，陪我吃點兒東西吧。”

“行，不過我手機沒電了，身無分文，得你接濟我了。”

“沒問題，你想吃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