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游戲公司時,對方已經收拾好顧生的全部東西,只等著她簽字領走。
“東西不多,除了養的那盆草因為沒人澆水枯死被我們扔掉了,其他的都在這里。”
喬若楠低頭看了看紙箱,確實東西很少,一只印有史努比的馬克杯,一本日歷,一個工作筆記,兩支水筆,零碎的便簽貼膠棒裁紙刀之類。
手續很簡單,不過半小時,喬若楠便簽字走人。
抱著一個紙箱走向街頭,明明沒有什么東西,喬若楠卻卻覺得沉重非常。明明已經和顧生幾乎斷了瓜葛,卻又在某個角落泛起記憶,她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些東西,無論如何,她并不是顧生的什么“未婚妻”,也許在顧生內心,甚至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于是,喬若楠給顧長安發了信息,說明事由,表達如果還需要這些東西的話,自己可以寄去侗寨。
顧長安回了一個字:“好。”
夜深,又是忙碌而又充實的一天。喬若楠揉了揉酸脹的脖子,坐進暖黃的燈光里。
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停留在那只拿回的紙箱里,終于還是讓好奇心占據了上風,便隨意撿起那本臺歷翻看起來。
這是一本月歷,上面無非是勾勾畫畫,因為區域受限,文字并不多。
半年前的文字都集中在工作的各項提醒,直到有一天,顧生標注的是“遇見了一個有趣的人”。那是一個周四,普通的工作日,她想了半天,終于想起自己與顧生第一次在公交車上遇見就是一個周四。
顧生所說的這個“有趣的人”是指的自己么?
再往后看,還有幾個圈起的記號,但都與工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