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要如何頂住鋪天蓋地的臟水,在一個社會上繼續活下去?
聞,傅震也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嘆了口氣。
但他開口的話卻是:“弘景,你覺得小伶活不活得下去,很重要嗎?”
空氣一片沉靜,詭異生寒。
半晌后,傅弘景淺色的眼眸隔著鏡片看向傅震,失色的薄唇終于緩緩揚起。
“當然,不重要。”
“我們之前已經給過慕伶機會了,您說的是對的,是她太不珍惜。”
所以哪怕事實根本不是網上爆料者說的那樣,慕伶是受害者,并不是加害人,但事到如今,鋪天蓋地的臟水還是得扣在她的身上。
哪怕她有朝一日活不下去,那也是罪有應得。
說完,傅弘景便轉身離開,也拿出手機很快操作了什么。
但就在做完一切時,他也看見了屏幕上暈開的血跡。
原來是在傅震辦公室時,傅弘景便已經硬生生抓破了自己的掌心,現在他的右手一片腥紅,也染透了傅弘景的眼底。
恍惚間,原本和煦的天空聚起烏云,轉眼便是電閃雷鳴。
慕伶昨晚和霍修衍聊完電話后,便坐在酒店房間里想著之后的事業規劃,準備復工后推出一個怎樣的雕塑作品,才能和三年前一樣,驚艷所有人。
所以想到了天蒙蒙亮,她才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