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胳膊腿橫七豎八纏在一起,有的還保持著抓撓的姿勢,指甲摳著旁人的皮肉,腦袋歪扭著,眼窩空落落的,有的半張著嘴,發黑的舌頭耷拉出來,血痂在臉上糊成硬殼。
甚至有的只是些殘肢...
腐肉的腥氣裹著熱烘烘的臭味,往鼻子里鉆得生疼,吸一口都像吞了爛泥,從載具上下來的眾人睜大了眼睛的看著這一幕,甚至不自覺的開始捂著嘴。
不認識他們的臉,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可看見那具蜷縮的尸體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燒餅,看見好多尸體死不瞑目的面容,與絕望的表情,心情復雜的難以描述。
蒼蠅,蚊子,蟲子類的怪物跟黑云似的繞著轉,嗡嗡聲吵得人頭疼,就在尸體上方反復盤旋著不愿離開。
尸山周邊也圍繞了不少毫無任何神智的低級怪物,很想沖進去,但始終被一層透明的光幕隔絕在了外邊。
哪怕又過來了50個新鮮活人,也沒一只怪物反沖過來,都在拼了命的想鉆到光幕里面。
戚許強壓下想暴走殺人的念頭與砰砰亂跳的心臟,仔細觀察著地上這道散發光幕的金邊,圍繞著轉了一圈,發現好像是...一個六芒星圖案。
稍微湊近了幾步,很明顯就感覺到了這個六芒星圖案散發出來的濃厚能量,甚至戚許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推力,在強烈拒絕著自已的靠近。
在距離不過20m位置時,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其他玩家嘗試了一下,也是類似情況,不過大家停頓的位置遠近不同,能靠近尸山最遠的人反而是戚許和東方愿。
戚許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儀式或者計劃,只知道這些同胞在死亡后,還沒辦法解脫,被痛苦又屈辱的困在這里,無法離開。
“他們在抽離‘生命源質’。”
身后突然傳來低啞的聲音,是浪里老白龍,他眼圈還泛紅,眼神凝重地盯著那些紋路,“這些紋路是‘血祭陣’的簡化版,能把死者的源質提煉成純粹的能量,供給某個東西或者某個人。
我在之前某一輪記憶中,見到過類似的儀式,老大,要燒掉,不然...”
戚許深吸一口氣,“能釋放火焰技能的往前站,燒。”
這必然是殺人鬼的杰作,怪不得當初臨近死亡,他還能如此淡定,后手早就留好了。
相關人員迅速響應,但嘗試了一下,發現技能根本無法沖破地面上六芒星散發出來的這圈光幕,所有技能全部被隔絕在外。
眾人難免有些煩躁,戚許也是一樣的,這一幕太過殘忍,刺的眼眶發疼,很想做些什么,但卻無能為力。
但是阿扁,放棄了任何能量道具,只是拿出一個最簡單的火把,嘗試著走向前,光幕如同失效了似的,甚至讓阿扁直接輕松穿過了光幕...
剛才能隔絕掉那么多技能的奇怪光幕,如今被一個沒有任何能量附體的火把和不是能力者的普通人輕松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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