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
周烈戴上玉佩,雙眼彎彎,嘴角也淺淺勾起。
像狐貍一樣。
……
傍晚,周硯澤父子三人從莊園離開。
一上車-->>,周硯澤擺了一天的“端莊”倏地垮下來,罵道:
“你們二叔簡直就是成了精的綠茶!碧螺春都沒他成色好!”
“有么?我怎么沒感覺出來?爸,我知道你記恨二叔這兩年搶了你不少生意,不過關起門來,你們不還是親兄弟么。”
周凜打了一下午游戲,又睡了一覺,這會兒精神抖擻,一邊琢磨著晚上去哪里花天酒地,一邊跟老爹斗嘴。
“而且我感覺二叔挺好的啊,脾氣溫和,又明事理,對養子可比某人對親生兒子好多了,至少人家二叔懂得什么是尊重和理解,您說是吧?”
“……”
周硯澤怒瞪了他一眼,“你是豬嗎?他和他那個養子今天在桌上演的那一出,還能看不出居心不軌?!我看他就是想陰陽怪氣氣死我!”
下午那兩個人也是,父慈子孝,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反觀——
他兩個兒子,一個去娛樂室玩游戲打牌睡大覺,另一個冷冷淡淡除了必要時候,基本也不會和他搭話。
嗎的。
只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周凜扯開唇笑,調侃道:“老頭子,你也別怪二叔綠茶你,人家二叔那父子感情,才是正常關系,哪像你,上梁不正的,搞得我和我哥一個下梁歪,另一個還要承受你造的孽的后果。你說,你不就是自食其果嗎?”
周硯澤怒目圓瞪:“你是覺得老子報應來了,就活該?”
“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周凜聳了聳肩,突然想到什么,笑意也沉了幾分。
“我倒是覺得二叔沒什么問題,但他那個養子周烈,我越看越看不順眼,一個男的,笑得跟狐貍精似的,還長得那么妖。”
周硯澤睨他,“你也知道看不順眼了,還好意思挖苦你老子我!”
周凜:“人家二叔是你弟弟,你老時不時就不給人好臉色看,那個周烈跟我又八竿子打不著,我還不能看不慣啊?”
“安靜。”
冷冷冰冰的男生,驟然在兩人吵鬧之中響起。
周硯澤和周凜,都下意識靜下來。
大冬天的,車里開了熱空調,都莫名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周淮序眼底有寒意,突然偏頭掃了眼周凜:“你母親那枚玉佩,照片我再看看。”
周凜一愣,敏感問道:“發生什么了嗎?”
“照片。”
周淮序聲音越來越冷,也沒什么耐心。
周凜心里發怵。
他哥怎么回事,昭昭離開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哥心情差成這樣。
周凜給周淮序把照片發了過去,周淮序看了一會兒。
一模一樣。
許寧靜那枚,出現在林頌琴身上的玉佩,和周烈的這枚,一模一樣。
……
京城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陳元一早到云府接到周淮序,后者上車后問道:“今天的所有應酬,都推了吧?”
陳元:“是,已經按照您一月前的吩咐,推了今天所有應酬,不會有任何人在今天打擾您。”
周淮序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陳元卻是滿腹問號。
老板不僅提前一個月推了今天的所有應酬安排,這一個月,時不時都會問他當天日期多少。
像在倒計時什么似的。
莫非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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