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座的聽在耳里,總歸少不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她也是干投資的,很優秀。”周烈又繼續說道,“我前段時間投資的兩個風險項目,多虧有她,才做了最終投資決定。”
“你要是真心喜歡,好好對待人家就行,其他的都是次要。”
周硯清不介意地說道。
“成家立業么,先成家再立業也不是不可以,你女朋友既然是咱們同行,她如果愿意,等你去了華清,把人帶上,給個職位什么的都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華清就是周硯清上半年在云港成立的那家新風投公司。
周烈點了點頭,“我會問問她意見的,也謝謝爸理解。”
父子倆融洽無比,跟不近人情還把人逼走的某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諷刺性極強。
周硯澤咬了咬后牙。
好啊,合著請他來吃飯,就是為了給他添堵!
周硯清啊周硯清,你這么愛演,怎么不去好萊塢呢?!
周硯澤現在和周淮序之間的父子關系,雖說不至于難堪到天崩地裂,但周淮序對他卻是一直冷淡不減。
這下對比起來,可不就是成心讓他難堪么!
還是那種他只能受著的難堪。
周硯澤怒火攻心,但面上仍不失風度,不緊不慢地吃東西。
周凜卻陡然察覺到,他哥周淮序的氣息冷了許多。
握住紅酒杯修長手指泛著青白,手背青筋突起。
同時,許是屋內暖氣太足,溫度偏高,周烈順勢脫掉外套,本來被大衣衣領遮住的脖頸處露出曖昧的紅色痕跡,且角度剛好,只有旁邊周淮序能看見。
所有人正要舉起高腳杯干杯時,忽聽玻璃碎裂的一聲——
周淮序手里的紅酒杯碎開,玻璃渣扎進手心。
紅酒和血混雜在一起,顯得十分觸目驚心。
周凜和周硯澤都嚇了一跳,同時起身焦急去看周淮序傷口,后者已經撤離桌邊,淡聲道:“我自己處理。”
話落,人已經離開餐廳。
周硯清不太放心道:“阿烈,你知道醫藥箱放在哪兒,給你淮序哥送過去。”
周烈:“好。”
周凜看了眼一地碎片紅酒,皺了皺眉,半是不滿半是開玩笑地說:“二叔,住這么好的房子,怎么杯子卻是廉價貨啊?無緣無故就碎了。”
“是二叔的失策。”周硯清一副吸取教訓的認真模樣,“回頭全部換了。”
……
客房里。
周淮序在洗手間清洗傷口。
玻璃碎片扎得很深,有刺痛的感覺,可痛意卻不在手心,而是在左胸口隱隱作祟。
周烈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和沈昭用的,一模一樣。
清洗力道不經意加重,玻璃又刺進幾分。
周淮序皺了皺眉。
客房門傳來敲門聲。
“淮序哥。”
是周烈的聲音。
“我來給你送醫藥箱。”
周淮序打開門,鼻尖再次飄過熟悉的香水味道,這一次他表情沒變,在接過醫藥箱時,淡聲說道:“看不出來,你有用女士香水的習慣,是你女朋友給你噴的?”
周烈嘴角掛著溫潤笑意不易察覺的僵了一秒。
周淮序瞥見,好心提醒,“轉告給你女朋友,味道太濃了,太刻意了。”
話落關門。
門外周烈立在原地,笑容不見,眼底一片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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