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通知搞錯了?
張云舒一頭霧水,又不敢問,畢竟就算真是搞錯,工作保住了,當狗也不是不行的。
反正她都當了十幾年了,也不差再多幾年!
張云舒當狗當到快下班的時候,還是被陳元叫去了總裁辦公室。
“周總。”
拿人手軟,張云舒不得不唯唯諾諾。
周淮序一臉平淡,仿佛上午的事沒發生過似的,“云港的所有投資項目和甲方,包括競爭對手的情況,你都親自接手,不是絕對信得過的人,別交出去。”
張云舒:“是。”
周淮序:“下去吧。”
張云舒:“……”
這就沒啦?
上午那出什么意思啊?測試她心臟好不好?她生理期都被氣走了啊!
在職場混跡這么多年,雖然已經無比懂得,領導不說破的話就不要問穿的道理,但張云舒覺得自己這生理期不能白走,大著膽子道:
“周總,您不是要開了我嗎?怎么又突然……”
周淮序淡瞥了她一眼,“你的立場很堅定。”
“立場?”
張云舒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什么,又一想到,周淮序早上的第一句話就是:她的老家在云港。
她的過去又沒有特意隱藏,要調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
“周總,您怎么會想調查到我身上的?”
張云舒實在是太好奇了。
不是說xx以后不能成精嗎?老板怎么就跟成了精似的,算得這么準?
周淮序怎么想到的。
對他來說,本就不是什么很難的事。
張云舒手底下那么多人,她唯獨對一個沈昭特別關照,沈昭生病了,她要親自去探望,沈昭人一天沒來上班,就急著給他打電話,別人說沈昭一句不好,都要被她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同事之間,還是上級對下級,哪有做到這個份上的?
也正因為如此,沈昭那么突然地提出辭職,張云舒卻批得比誰都快。
這還不夠反常嗎?
當然,懷疑歸懷疑,周淮序不會輕易妄下斷論。
直到讓陳元前段時間去調查了張云舒背景才知道,她小時候家里窮得揭不開鍋,爹媽生得又多,沒錢供她讀書,見她是女孩子,就打算把她賣了。是沈文斌夫婦接濟了她,一直在資助養她長大。
雖說自古有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道理,但更多的,其實是以怨報德。
僅憑過去資料,周淮序并不能完全確定張云舒能不能為他所用。
才有了早上那一出試探。
“這么想知道?”周淮序淡瞥她。
張云舒誠懇點頭:“嗯嗯!”
周淮序:“自己想。”
張云舒:“……”
話噎在嗓子眼里,好幾秒她才開口道:“周總,其實您不用試探我,我也會很堅定為您辦事的。這是昭昭提辭職那天,唯一拜托我的事。”
周淮序眼眸微垂,搭在辦公室桌的手指頓了下。
淡聲道:“我試探的,是你對沈昭的堅定,不是對我。”
張云舒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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