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淚眼漣漣,“那個林頌琴是什么人?!為什么你說,是她害死了淮序!”
周硯澤懶得理,朝不遠處的江特助使了個眼神,很快,江池把保鏢叫了上來。
裴雅還在哭喊。
周硯澤不耐煩道:“安靜。”
保鏢給裴雅后頸來了記手刀,力道不重,但足夠讓人安靜下來,很快把人帶走。
“爸,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會提到林頌琴?!”
周凜也不淡定了,林頌琴怎么會跟周家有關系?
周硯澤一個頭兩個大,煩躁得不行,抬步往病房里走,周凜緊跟著進去。
周淮序還站在原地,淡漠目光落在地上的錄音筆上,黑眸凝上一層看不透的霧。
“最后那句話,我是說給沈昭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周硯澤主動解釋道。
那天徐林父親說出沈文斌這個名字時,他覺得耳熟,派人去簡單查了下,別的查不出什么,但林頌琴和沈文斌是夫妻的事,很容易知道。
他當時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又看了照片,才確定林頌琴是當時營救他兩個兒子的警察之一。
“你和你哥被綁架的時候,雖然警方那邊,因為林頌琴的失誤耽誤了時間,但推斷出你們被藏匿的最終地點的,也是林頌琴。”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毫無頭緒,而林頌琴在犯罪心理學上很有天賦,只根據罪犯留下的威脅信,寄出的錄像視頻這些蛛絲馬跡的線索,就能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只是人無完人,到底有一些細微偏差,你哥才……”
也是因為如此,周硯澤對林頌琴印象很深。
他這會兒說這些話,真正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給林頌琴開脫。
警察的功績和失誤,那是人家內部獎懲的事,他插不了手。
他唯一擔心的,是周淮序心里會生出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這沈昭,走人就走人,也不知道挑個好時候,現在這陳年往事又扯出來,能不讓人多想么?
“說完了嗎?”
長久沉默之后,周淮序連看都沒看周硯澤,只冷冰冰地說了這四個字。
說是肯定說完了。
但兒子這態度,多少讓周硯澤有些心寒。
他自認這段時間已經放下身段,全心全意只為周淮序考慮,很多以前低不了頭的事都愿意妥協,甚至連勸沈昭走時許諾的那筆錢的數目,都比得上公司一些大項目的盈利了。
結果還只得了個冷臉。
換誰誰不心涼?
“淮序,你可以責備爸爸擅作主張見了沈昭,但今天爸爸也跟你說句真心話,你真的覺得,沈昭是良人嗎?”
“我對沈昭說的那些話,在你聽來或許覺得是故意不尊重她,但爸爸也告訴你,那些都是基于爸爸這么多年來的閱歷和經驗得到的真實想法。”
“你也聽見了,我給了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選擇,而她也選擇了拿走那張卡,甚至在你手術當天就不見蹤影,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根本沒有和你共度難關的決心?她只想自己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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