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和二叔也沒什么關系,您倒也不必想太多。”
周淮序淡淡說道。
周硯清溫和笑道:“那確實,只要你好好養病,身體能好起來,比什么都重要。”
“我累了,要休息。”
周淮序開始下逐客令。
周硯澤現在拿這個兒子是毫無辦法,只能順從,和周硯清一前一后剛到門口,卻看見裴雅就站在外面,正要進來。
女人化了精致的妝,氣色很好,雍容華貴,只看上去,情緒是穩定的。
周硯澤想到兒子手上的那條疤,皺了皺眉,冷聲:“你來干什么?”
“我是淮序媽媽,他生病了,來看他是天經地義。”裴雅頓了下,“而且這么多天沒見到淮序,我很想他。”
“你來,是給他添堵。”
周硯澤臉色很冷,眼底像結了一層霜。
裴雅攥緊手里的包,“至少我沒有像你一樣,背著淮序去找他女朋友。”
周硯澤擰了擰眉,他找沈昭是自己的主意,可沒有跟裴雅透露過半個字。
莫非是那天周凜在家大鬧,被她聽見了?
當然,不管怎樣,周硯澤現在也一心只想讓兒子不受打擾,他往前走兩步,將固執的裴雅往外拉。
周硯清不知道他們家的內部矛盾,替裴雅說了兩句話:“哥,嫂子只是來看看淮序,怎么會是添堵呢?哪個當媽的,會不想自己兒子好?”
周硯澤:“你懂個屁。”
周硯清:“……”
被周硯澤這么直接不客氣地懟臉罵,周硯清脾氣再好,也有點不高興了,甚至直接扣住周硯澤手腕,“哥,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周硯清這個b看起來斯斯文文,力氣倒是挺大,周硯澤手腕一痛,力道松了些許,裴雅趁機逃開,推門進了病房。
周硯澤臉色大變,猛地甩開周硯清,大罵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
腳步一轉,緊跟著進去。
裴雅踩著高跟鞋從門口小跑到里間,她身體不好,只這幾步路,就有些氣喘吁吁。
周淮序剛把吊瓶掛上,人還站在床邊,聽見動靜,沒什么表情地看過去。
“淮序。”
她一步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你爸爸見了沈昭之后說的話都在這里面,我現在就放給你聽。”
溫婉柔和的語氣,卻透著不由分說的強勢,甚至連一句,你愿不愿意聽,都沒有問過周淮序。
周硯澤跟進來的時候,錄音筆里,已經響起了他的聲音:
“沈小姐,我為什么找你,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數的。我不會為難你,但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等淮序病好后,離開淮序。我會給你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足夠彌補你父親破產的損失,也算是給你陪伴淮序的補償,而這些錢,足夠保你后半輩子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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