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別人,而是自己。
說到底,人的本性終究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周淮序不愿意見人,顏和徐燼青也不再久留,只不過離開時,徐燼青還是憋不住說道:
“雖然我的話對周淮序來說,跟放屁沒什么區別,不過還是替我告訴他,是男人就趕緊好起來,把沈昭給找回來,別讓她一個人躲起來受委屈。”
徐燼青向來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反正,如果換了是他,才不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只要他還愛著,就是死也要把人找到。
男人受點委屈怎么啦?連心愛的女人帶來的委屈都受不了,還能成什么大事?
更何況,就沖他第一次看顏哭得這么慘烈悲傷、涕泗橫流,拋開和周淮序過去的私人“恩怨”,他也是站隊沈昭的!
蘇執舟被徐燼青的樂觀精神弄得哭笑不得,點了點頭,把人送走。
在回周淮序病房路上時,碰巧和周硯澤、周硯清打上照面。
“周叔、硯清叔。”
蘇執舟很有教養地和二人問好,但到病房門口時,卻強勢地擋住去路,禮貌又強硬地說道:
“淮序剛醒,身體也還很虛弱,現在也很晚了,要不然我先進去看看他精神怎么樣?”
說這話時,蘇執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周硯澤臉上。
后者頓時皺起眉,臉色沉沉,“我見我兒子,還要你同意?”
蘇執舟不卑不亢,“如果您真的想他好起來,就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這話多少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
周硯澤冷嗤一聲,想硬闖,旁邊周硯清好脾氣地拉住他,勸道:“小蘇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淮序身體最重要,你當老子的,忍忍就忍忍唄。”
周硯澤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
“對了,怎么沒看見小沈?”
周硯清面露疑惑問道。
“她在病房里嗎?”
“昭昭今天在休息。”蘇執舟并不太想把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更何況,周硯清本身就是無關人員,沒必要跟他說得太清楚。
周硯清不疑有他,溫和笑道:“我前幾天來看淮序,聽醫生護士說小沈一直寸步不離陪著他,就想著這孩子也挺辛苦,是該好好休息了。”
“她這休息時間,恐怕有點太合適了。”
周硯澤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嗤,嫌棄地瞧了眼還在替一個扔下他兒子的外人說話的周硯清。
后者還是那副不會生氣的模樣:
“小沈和淮序感情那么好,陪伴也不急在這一時,等她休息好了,自然會過來的。再說了,哥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人家么,現在人家不在,你怎么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周硯澤懶得搭理他,不情不愿地對蘇執舟說道:“你去問吧。”
蘇執舟進了病房,出來得也很快,但帶出來的回答卻讓周硯澤十分不滿意。
“淮序休息了,李醫生早前來檢查過,一切正常,只要專注后續化療就好。”他不緊不慢說道,“周叔,要不然您過幾天再來。”
周硯澤:“……”
今晚不讓他見就算了,還要過幾天?
再過幾天,是不是又要說過幾個月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