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拼命掙扎,嚇得小便直流。
持刀的人手起刀落……一截小指就那樣滾落在地,瞬間見血。
汪成汗流浹背,疼得直昏過去,片刻,又被一盆冷水潑醒。
彪哥狠狠踩著他的腦袋,用砍刀在他胳膊上比了比:“給你三天時間,再還不上,卸的就是你這只手。”
汪成渾身顫抖,蜷縮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
三人離開,房中一片寂靜。
他后來又昏了一次,再次在地上醒來,已經是深夜。
身上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冷顫,這種冷,跟白天被要賬時完全不一樣,更像是在陰曹地府,透著一股股尸山血海的冷。
汪成抬頭一看,瞬間被嚇得汗毛直豎,像得了失語癥,吐不出一個字,顫抖著奮力往墻邊靠。
因為漆黑的房間里有人,不止一個。
凄冷的月光灑在正中間那道身影上,看不清臉,但人很高,儀態很好,是他在現實生活里從沒見過的,只屬于電影里才會出現的視覺效果,陰鷙,嗜血,恐懼,地獄。
這股氣場如果真要對比,只有前些天他在醫院里碰見的那位長官,能與之較量。
“你,你們是誰?”很久,汪成才哆嗦著嘴問。
那人沒說話,他身旁的人扔給他一塔東西,正正砸在他才被砍的小指上,疼得他直撞頭。
“去辦一件事,辦成后,我們不僅給你把賬還了,還能讓你以后都能錦衣玉食。”手下人說。
汪成顫抖著打開袋子,用手一摸,不用借助任何光,憑他對金錢的渴望程度,一秒就能判斷里面裝的是錢,大概有兩三萬,而且是真的。
他一頓心花怒放,朝著對方磕頭。
“大佬需要我做什么?”
那位大佬終于開口說話,聲音紳士儒雅,非常動聽,如漆,如墨,卻也似毒蛇吐信,似地獄里鉆出來的陰風,冰涼蝕骨,沒有一絲溫度。
汪成瞳孔驟縮,想起在道上相傳已久的那位神秘大人物,頃刻間,只覺血液凝固,呼吸停止。
……是他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