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夢,一場醉。
在這些洪流泥沙里,舒晚感覺自己好渺小,又好頑強,且神奇。
仔細回想,從整件事情爆發,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可她卻有種已經過了好多年的錯覺。
只因這之中,抽絲剝繭地將每個細節拆開看,確實都是埋伏了好久的炸彈。
只是在這幾天才被引爆而已。
白菲也好,蔣潔也罷,或者龍影這個替身,還有背后始終沒有露面的真龍影,都是炸彈。
有的暴了,有的,還像火山深埋于陰溝地底。
這一刻,舒晚才明白,那天孟淮津說的那句:“別急,看我怎么教你打贏這場翻身仗。”
這一幀幀畫面,這一個個出現的人,弄得舒晚的腦子嗡嗡亂。
白菲認識了假龍影,或者說,是假龍影找上白菲,蠱惑她爆料她父母的事,讓父母是臥底的事情浮出水面。
而假龍影,又是在蔣潔那里得知的消息。
那么,假龍影一年多前在馬爾代夫接近蔣潔后,具體又傳了多少消息出境?
真龍影指示這個炮灰替身做這些,其目的,是什么?
是要找她報仇雪恨,還是沖孟淮津來的?
“想什么?這么認真。”
男人的聲音輕輕淺淺響起,舒晚這才發現,他們盡然已經到了西郊的四合院。
車里,開車的趙恒已經離去,只剩后座上的他和她。
她只記得剛才在蔣家,她最后跟孟淮津說的話是:“走吧。”
于是,孟淮津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坐上了車。
與此同時,警燈閃爍,蔣家一家三口被押上了警車。
再后來,她便胡思亂想了一路。
強行被拉回現實,舒晚粉色臉頰上的神情懵懵的。
她殷殷凝望著他:“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
不知不覺已是下午,天邊殘陽如血,散落在停車場邊的梨樹上,璀璨金光,斑駁,迷幻。
孟淮津抬手,干凈的骨節沿著她削薄的輪廓,一路穿梭進她不長不短的秀發,燎原、滾燙。
舒晚輕輕顫栗,開門要逃。
他不準,眼底含著水色瀲滟的溫度,連語氣,也鑲嵌著湖光漣漪的繾綣:
“可以,至于回答多少,就要看,舒小姐給多少甜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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