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是要和母親成婚的太子殿下了。
袁元低下頭去,拉過妹妹的手,安撫的將她抱在懷里。
齊珩看著這一幕,眸底柔和了些許,道:“此處不宜久留,陸姑娘帶著孩兒,隨本殿的人一同回府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陸菀知曉此刻外頭仍不太平,便不再推辭,謝過齊珩后,帶著孩子與家衛,跟著太子的人離開了娛玩店。
快要接近陸府的時候,陸菀才帶著孩子和一眾奴仆與太子告了別。
分行兩邊,陸菀帶著孩子們在馬車內,一行人離開后,明知看不見,齊珩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深邃的眼眸落在那馬車之上,忽想起她方才自稱“民婦”,眼眸微動,心里只在暗道,再過不久,這個自稱就要變了。
……
夜涼如水,氣氛凝然。
三品以上朝臣皆接急召,連夜入宮,懷王齊鄢亦在其列。行至偏殿廊下,恰與母妃貴妃撞見。
見她眼底布滿血絲,面色憔悴,齊鄢上前溫聲安撫,未料話音剛落,便聞貴妃恨聲低斥:“你怎的才來!可知你父皇若有不測,你不在跟前,便宜了誰去?”
齊鄢沉默片刻,耐著性子道:“母妃莫要失了分寸。圣上未傳召,兒臣怎敢私自入宮?此等敏感之時……”
“啪”的一聲,不甚重卻足夠清晰的巴掌落在他臉頰。齊鄢猛地噤聲,舌尖抵住頰邊鈍痛處,眸中溫情瞬間褪去,只剩幾分冰冷的嘲弄,靜靜望著狀若癲狂的母妃。
貴妃胸口起伏,氣道:“你是癡傻了不成?圣上被那對母子把持,怎會傳召于你!你乃他親封的親王,為何不能入宮?莫要告知我,你的那些探子,連宮中動-->>靜都探聽不到!”
齊鄢眸色驟冷,嗤笑一聲:“眼下尚未出大事,父皇尚且清醒。我若未召私闖,母妃就不怕,兒臣被人參奏一個‘謀逆’的罪名?”
貴妃聞一怔,隨即咬牙道:“你既知你父皇清醒,誰敢越過他參你此等重罪?你難道忘了,他素來對你寄予厚望!”
“哦?”齊鄢挑眉,笑意帶著幾分涼薄,反問,“是寄予厚望,還是將兒臣視作磨太子的礪石,或是擋風雨的盾牌?”
見他笑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