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風見事情敗露,先是一慌,隨即指著歐陽錦州吼道:“干什么?我們在拿回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歐陽錦州,歐陽家偌大家業,憑什么由你一個人掌管?就因為你是我媽的大哥?我們也是歐陽家的人!憑什么要屈居你之下!”
老道士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看向帶著空明玉魄的歐陽凌雪。
突然,空明玉魄一震,一股無形的吸力似乎想要將歐陽凌雪也拉扯過去——她的血脈與玉魄淵源最深。
“凌雪小心!”陸川一個箭步上前,將歐陽凌雪護在身后,同時目光如炬射向那老道士。
“好手段!利用他們母子對家產的貪念,假借奪運之名,實則是在圖謀這空明玉魄本身的靈性!所謂的祖墳煞氣、夢游,不過是你為了掩蓋真實目的、并借助血脈聯系抽取玉魄靈性而布下的障眼法和工具吧?”
老道士見計劃被徹底戳穿,冷笑一聲:“哼,黃口小兒,倒有幾分眼力!可惜,祖墳的玉魄靈性也快被抽取殆盡了!”
說罷,他袖袍一甩,一股刺鼻的白煙猛地炸開,瞬間籠罩了整個洞穴。
“咳咳咳……”
“別讓他跑了!”
煙霧中一片混亂……
待煙霧稍散,那老道士已然不見蹤影,只留下癱軟在地、神色茫然的歐陽錦嵐,以及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的張凌風。
歐陽錦州又生氣又痛心,看著妹妹和外甥,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陸川走到張凌風面前,沉聲問道:“那個道士,是什么人?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關你屁事!臭道士!哼!”張凌風冷哼一聲,不看陸川。
陸川不由分說,一步上前,右手掐住張凌風的脖子把他拎起來,“想活命就快說!老道士把你的氣運也抽走了!”
張凌風微微失神,他不是沒感覺到周身的力氣被抽走一樣,又虛弱又疼痛,他喃喃道:“是……是幾個月前主動找上我們的,他說能幫我們奪取歐陽家的氣運,掌控家產……他說需要歐陽家的血脈作為引子……我們不知道他真正要的是玉魄……”
歐陽凌雪上前,她看向陸川,眼中帶著后怕和感激:“陸川,多虧你及時通知我們……那玉魄真的沒靈力了嗎……”
陸川看著老道士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玉魄祖墳中的靈性已失大半,應該都被那個血色玉環吸收。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道士。他處心積慮謀劃玉魄,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他松開攝制住張凌風的手,看向蕭逸邦,“看來得請師兄動用關系,查查這個道士的底細了。”
……
陸川一行人回到歐陽家別墅天色漸白,可是別墅的空氣,卻凝重而陰郁。
歐陽錦州接完助理電話,臉色鐵青,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爸爸,怎么了?”歐陽凌雪不安地問。
“集團最大的海外訂單……出問題了。”歐陽錦州聲音沙啞,眉頭緊蹙,“對方突然以‘不可抗力’為由,單方面宣布終止合作,我們前期投入的巨大資金和資源……很可能血本無歸。”
這話如同又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心頭。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恐慌。祖墳剛出事,集團的經營就出現問題,這絕不僅僅是巧合。
“是反噬……祖墳靈性流失的反噬開始了……”歐陽老爺子喃喃道,聲音帶著絕望。
就在這時,負責看守祖墳的族人慌慌張張地打來電話,帶著哭腔:“族長,不好了!祖墳……祖墳核心區域塌陷了一個大坑!還在往外冒黑氣!”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陸川暗自道。
歐陽老爺子身形晃了晃,勉強扶住沙發背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