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桃花運,是桃花劫吧!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爺爺是陸一針?他師父又是誰?”
……
議論聲、驚嘆聲、質疑聲交織在一起,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陸川、顧相宜以及歐陽家父女身上。
這局面,堪稱海城數十年來最炸裂的婚宴現場!
陸川感受著手中顧相宜微微冰涼的指尖,又看向那玉佩,腦海中飛速運轉。
師傅張淳風確實從未提過這門婚約,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目光堅定地看向歐陽錦州,又看了看一邊沉靜如水的歐陽凌雪。
他聲音清晰而沉穩,傳遍全場:“歐陽前輩,此事晚輩實不知情。師傅他老人家多年前失蹤,從未對我提及與歐陽家有婚約之事。”
他頓了頓,緊緊握住顧相宜的手,向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我陸川,與相宜情投意合,今日在此定下婚約,是出于真心,亦得到顧爺爺首肯。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已應允顧家,便絕不會背信棄義,另娶他人。歐陽家的婚約,請恕陸川無法履行!”
此一出,顧相宜緊握的手稍稍回暖,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感動。
顧老爺子也微微頷首,對陸川的擔當表示贊許。只有歐陽凌雪的眼神,流露出一閃而過的失望。
然而,歐陽錦州并未動怒,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陸川會如此說。
他緩緩將玉佩放在歐陽凌雪遞上的托盤里,雙手負后,氣勢沉雄。
“陸賢侄,你先別急著拒絕。你可知,我歐陽家這家傳之寶是何物?你師父張淳風,當年又為何非要借走它不可?”
陸川眉頭微蹙:“請前輩明示。”
“此物,名為‘空明玉魄’。”歐陽錦州的聲音帶著一種古老的肅穆,“它是我歐陽家祖傳的靈物,傳說是玄女留下的神器,內藏天地之妙,萬物之靈,所以它是維系家族氣運的根基!離了它,我歐陽家直系血脈,男子活不過四十,女子則體弱多病,難有子嗣!”
“可是,玉佩不是好好在您手里?”陸川疑惑。
歐陽錦州目光灼灼地盯著陸川:“而你,陸川!你天生玄陽之體,乃世間至陽命格!若無此物調和,你根本活不過二十歲!你師父張淳風當年為了救你性命,苦苦哀求,我才看在與他過往的交情上,冒險將‘空明玉魄’借給他為你壓制至陽之命。”
聽到這里,陸川覺得有點玄乎了,這,莫不是玄幻小說?他看向自己的師兄蕭逸邦。
“師弟,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蕭逸邦低聲在陸川耳邊解釋,“我以為只是口頭之約,沒想到還有信物!”
“師父他老人家,沒和我提過一個字啊!”陸川苦著一張臉回答。
“如今都找上門來!你不給個交代怕是不行!”蕭逸邦嘆口氣。
歐陽錦州看出來陸川的疑慮,繼續道:“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將玉魄的一半能量融入你體內,為你續命,壓制陽煞!所以如今留在我歐陽家的玉魄只有一般靈力,勉強維系家族脈絡不崩。”
“歐陽先生,這未免有些讓人難以置信?”顧相宜忍不住站出來。
歐陽錦州抬手指著陸川,語氣斬釘截鐵。
“如果沒猜錯,他的胸前有玉魄的紋路!正是那一半靈力!這不僅僅是一紙婚約的信物,更是你陸川的救命稻草,是我歐陽家族存續的關鍵!”
顧相宜輕輕一笑,松了一口氣:“那就讓陸川露出前胸,看看有沒有您說的紋路!”
——她和陸川并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自然知道他身上并沒有歐陽錦州所說的東西。
歐陽錦州沉聲道:“如今玉魄分離已近二十年,無論是你體內的部分,還是我歐陽家的部分,力量都已開始衰退。若不能盡快讓玉魄完整歸位,并以你和凌雪的婚姻為引,重新激活其靈性,不僅你性命難保,我歐陽家也將面臨血脈斷絕之危!”
“是啊,陸醫生還是證明一下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越來越多的人讓陸川證明自己,給歐陽家一個明確的交代。
“好,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失禮了……”
說著陸川伸手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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