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集團風頭正勁，股價連日漲停，葉楓幾乎被捧上了神壇。然而，顧氏的“紫金丹方”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嘲諷，連帶著醫藥版塊屢屢受挫。

下午，陸川正和顧相宜討論醫藥版塊存在的問題，他的電話震動起來。

“是師兄！”陸川拿起手機看向顧相宜。

“你接吧！”顧相宜示意。

“小川，晚上有空嗎？來家里吃個便飯。”陸川的手機傳來蕭逸邦的聲音。

陸川知道師兄恐怕是有事，于是笑著應下：“好啊，正好饞嫂子做的云吞面了。”

……

晚上，陸川提著兩盒上好的茶葉，敲開了蕭逸邦家的門。

蕭逸邦的妻子，一位溫婉嫻靜的江南女子，熱情地招呼他進門，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云吞面就端到了陸川面前。

飯桌上氣氛融洽，聊了些家常后，蕭逸邦神色稍正，對陸川低聲道：“上次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陸川放下筷子，認真傾聽。

“據可靠消息，云舟山少林寺的舍利被拿走了。”蕭逸邦壓低聲音，“應該是去鎮鬼門了。不過，這事被上面壓下來了，列為保密事件，細節我們無從得知。”

陸川眉頭微蹙，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

“舍利子……”他沉吟片刻，抬頭問道：“師兄，只要鎮住鬼門，災難不會波及尋常百姓，便由他們去。對了，還有一事，葉楓前陣子吹噓，說他上次發布會準備請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撐場，口氣大得很。依你看，這可能嗎？”

蕭逸邦聞，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不屑：“葉楓？葉家如今是風光，但根基尚淺。他口中的‘大人物’，頂天也就是那位退下來的領導，或者商界耆宿。真正頂尖層面的人物，怎么會輕易出席他那種商業味道十足的宴會？不可能的。”

陸川心中一動，追問道：“師兄，你人脈廣，可聽說過一位被稱為‘張老’的人物？”

“張老？”蕭逸邦臉色微微一變，放下酒杯，目光變得嚴肅起來，壓低了聲音，“小川，你怎么會問起他？”

“只是偶然聽聞，有些好奇。”陸川不動聲色。

蕭逸邦環顧四周，確認妻子在廚房忙碌，才湊近些，聲音更低：“這位張老……可是個真正的傳奇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早年間在特殊部門任職，手段通天，門生故舊遍布各界，能量深不可測。但近十幾二十年已經半隱退，極少過問俗事。別說葉楓，就是頂尖大家族，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江湖上聽過他名號的人不少，但見過真容的，鳳毛麟角。”

陸川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果然如此，葉楓多半是扯虎皮當大旗，或者，他接觸到的所謂“張老”，根本就是冒牌貨？那么如果除掉葉家，阻力就不會太大。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多慮了。”陸川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將話題引開，心里卻已將“張老”這個名字牢牢記下。

周末，陸川見顧相宜連日忙碌，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便半是強硬半是哄勸地拉她出門去超市，美其名曰“體察民情”，實則想讓她散散心。

超市里人聲鼎沸，琳瑯滿目的商品和尋常百姓的煙火氣，讓久居商業帝國的顧相宜確實感到幾分新奇。

她推著購物車，看著陸川熟練地對比商品日期、挑選新鮮蔬果，側臉在超市明亮的燈光下竟有幾分居家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