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質疑的目光中,陸川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針囊。九根長短不一的金針在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岐黃九針?”寇準突然失聲驚呼,“這這針法失傳已久了!”
陸川沒有理會,他指尖輕彈,三根金針已精準刺入老爺子的人中、內關、膻中三穴。針尾微微顫動,竟發出清越的嗡鳴。
”以氣御針”寇準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陸川額角滲出細汗,雙手如穿花蝴蝶般在九針之間游走。每落一針,老爺子面色就紅潤一分。當第九針落下時,老人突然劇烈咳嗽,睜開了眼睛。
”爺爺!”歐陽凌雪撲上去。
全場鴉雀無聲。
王振海臉色鐵青,王少則驚恐地后退兩步。
潘鳳躲在王少身后,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歐陽錦州扶起歐陽老爺子坐下,急忙向陸川道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謝陸醫生不計較……”
陸川收起金針,淡淡道:“醫者仁心!老爺子需要靜養。”
寇準激動地上前:“這位這位先生,能否請教您為何會失傳的岐黃九針”
這句話如同一枚炸彈,在場眾人臉色驟變。
“什么是岐黃九針?”
“難道就是那失傳已久的宮廷秘術?”
“這個陸川到底什么來頭?”
……
歐陽老爺子緩緩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而王少和潘鳳,已經悄悄退到了人群邊緣。
“歐陽錦州,你糊涂啊!王家豎子不堪為配,立刻取消訂婚!”老爺子指著歐陽錦州,失望至極。
“老爺子,您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王振海走上前,滿臉橫肉仿佛皺在了一起。
“要不是我去洗手間,親眼看見那小子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卿卿我我,不成體統,我還真不知道我家凌雪這是要跳火坑!滾!我歐陽家不與你們聯姻!”歐陽老爺子怒斥王振海。
王振海一聽,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不是吧?那小子居然敢……”
王振海環顧四周,哪里還能看到王少的身影。
“錦州,還不走!”老爺子命令道。
“是,父親!”歐陽錦州趕緊扶著老爺子就要走。
“錦州兄,錦州兄!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王振海滿臉討好地追上去。
“滾!”錦州道。
“錦州兄,來日我帶犬子登門致歉!”王振海道。
“不必!不要和我稱兄道弟,你王家也配?”說完,歐陽錦州轉頭看向陸川,“陸醫生,來日我定當上門拜謝!”
陸川笑笑,未置可否。
這時候歐陽凌雪上前,美目中滿是敬仰:“多謝!陸醫生,來日必當重謝!”
陸川點點頭,“后會有期!”
待王家人離開宴會,陸川走到顧相宜身邊。
“棋局已亂。”陸川輕撫針套,“接下來,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我這個變數。”
顧相宜眼中寒光閃爍:“那就讓他們來碰碰釘子。不過,你要小心!”
兩人離開時,沒注意到宴會廳二樓,一個道袍老者正死死盯著陸川的背影。
……
翌日清晨。
顧相宜總裁辦公室。
顧相宜把材料遞給陸川:“查到了。歐陽凌雪兩年前確診了罕見神經退行性疾病‘霍夫曼綜合征’,全球病例不足百例。”
陸川眼中閃過一絲銳光:“王家所謂的秘方?”
”一種神經興奮劑,確實能緩解癥狀,但”顧相宜壓低聲音,“國際期刊上有論文指出類似藥物長期使用會導致認知功能衰退。”
陸川的目光掃向那些材料:“所以這是一場醫療綁架。王家用藥物控制歐陽家長女,進而控制歐陽家的資金。”
陸川接過顧相宜遞來的資料,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眉頭微蹙。
顧相宜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歐陽凌雪是歐陽家最優秀的繼承人,如果她徹底喪失行動能力,歐陽家就只能依賴王家的‘特效藥’,最終淪為他們的傀儡。”
陸川合上文件,目光深邃:“所以,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治好她。”
顧相宜微微傾身,低聲道:“你確定能治好她?”
”三次行針,輔以道家內力,足以讓她恢復大半。”陸川淡淡道,“但前提是,她得先擺脫王家的控制。”
兩人靠得極近,顧相宜的發絲幾乎拂過陸川的側臉,她身上淡淡的冷香縈繞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