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趙王墓的財富,為自己養活軍隊,有著強大,連帶著他父皇都不能說不的實力。
從選擇奪位的那刻起,玄釗就已經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所以趙王墓,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他勢在必得。
至于這南詔,已是死局,玄釗從未想過認真幫助,倒是對燕回,頗有幾分欣賞。
打算從中給他一條生路,叫他跟隨去朝云,加入到自己的麾下。
當然前提條件,是他足夠聽話和懂事。
一行心懷鬼胎的人在這落日下集合在了一塊。
不多時,謝翊和與姜遇棠也來了,加入了其中。
燕回核查了人數,確定無誤,這才開始帶著他們出了南詔的大本營,朝著偏僻的山道疾馳而去。
謝翊和有傷在身,與姜遇棠同騎一匹棗紅色的馬兒,由著姜遇棠持著韁繩,掌控著方向。
雖然是同乘,但二人之間保持著小段的距離。
謝翊和并未和先前一樣越舉,未對姜遇棠有著什么出格,或者過線的行為,只是虛虛的抓著一截防止摔落的繩段。
誠然,他的身子還沒有痊愈,在這路段的顛簸下,冷淡的面龐再次的失去了血色,慘白如紙般。
謝翊和抬頭,望著那橘紅色的斜陽,忽地低聲問道,“那解藥多久可以發作?”
他的內力,還是被壓制著,動用真氣,沒有絲毫的反應。
姜遇棠的身子一怔,錯愕的望去。
“差不多應該就是現在了,你沒感應到?”
她臉上的神色并不像是在說謊。
也無必要做出這樣的行為。
謝翊和差不多明白了什么,在馬鞍上回復說,“感應到了一點。”
姜遇棠稍稍放心,用氣音說。
“再調息等等看,燕回先前給我們喂的藥效極為霸道,紓解需要時間。”
謝翊和嗯了一聲,沒再回應了。
他在馬上,單臂虛虛圈著姜遇棠,目光在她的側臉上停留了幾許,又移開了。
姜遇棠并沒有發覺。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一行隊伍上,悄然觀察,在心內默默盤算著。
燕回和二皇子玄釗都帶了不少的人馬來,少說都是有五十余人,攜帶著刀劍兵器,身手不凡。
不僅如此,姜遇棠還發現,燕回另外派了一隊人馬來監視著他們,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他們的馬鞍上,還懸掛著弓箭連弩,鋒銳的箭頭裝了好幾袋,明顯是怕自己與謝翊和逃跑。
姜遇棠敢保證,只要他們的馬兒偏離了方向,有逃跑之勢,那些箭矢會毫不留情的要了他們的性命。
太陽下山,溫度漸漸的冷了下來,環境變得幽暗,在這深山老林就更是感覺滲人了。
馬蹄聲陣陣,飛濺起了落葉和泥濘,燕回策著馬,突然來了他們這邊。
他打量著問道,“謝老弟,才剛進南嶺沒多久,你還好吧?”
燕回可不想,還沒有找到趙王墓,這謝翊和就先支撐不住倒了。
南嶺距離康城不遠,是南詔有名的連綿山脈,危險重重,沒點本事真出不來,常有百姓有去無回。
往日里連厲害的獵戶都不敢輕易踏入,且加上此地出了好幾回事,也成了官服明令禁止出入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