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站起來,首先要這重新接的骨頭,還有經脈修復長好,所以接下來最好好好靜養,雙腿不能經歷任何的創傷。”
不然,姜遇棠的辛苦努力,玄宸的煎熬忍耐,也全都前功盡棄,將被打回原形。
即便是華佗在世,都無妙手回春的可能。
玄宸牢記于心。
姜遇棠又說起了后續的事項,還有雙腿長好,要做的康復訓練等等。
玄宸聽完,看著姜遇棠專業而又自信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你是從小習醫嗎?”
對于玄宸,姜遇棠不算討厭,就和他多聊了會。
“差不多吧。”
“看你這熟稔游刃有余的樣子,接診的病者一定很多了?”
玄宸似乎對姜遇棠的生活很感興趣,又問道,“頭一個練手接診的病人,是家人嗎?”
很多塵封的記憶被打開,浮現在了姜遇棠的腦海當中,慢慢說道。
“不是,當時我剛出師,大家都還挺不放心我的,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我發小行醫,還被趕過好幾回呢。”
從某種嚴格意義上來說,謝翊和還真算是她的第一個病者。
仔細想想,那時的他們膽子都是大的驚人。
“那最后是誰有這個勇氣呢?”玄宸的痛意緩解了許多,半開玩笑地問道。
姜遇棠只是這樣回,“太過久遠了,不記得了。”
玄宸一愣,看著姜遇棠那雙復雜的雙眸,覺得這是個擁有許多故事,又很能逞強,讓人有些心疼的姑娘。
鬼使神差的,他不禁問道,“可以和孤講講,你在北冥的生活嗎?”
玄宸想要知道姜遇棠的家人,待她如何,又是為何與那白發男子和離,與北冥皇帝走到一塊兒的。
聞,姜遇棠錯愕抬頭。
玄宸的問題,似乎有些過于多了些……
冷不丁的,她想到了謝翊和說的話,自己有可能是朝云人,玄宸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姜家的經歷,讓她覺得再深的親情都是可以被抹殺掉的,更別提素未謀面有血緣關系的家人了。
故而,在這一方面并沒有太強的執念,只是試探性地問道。
“你很好奇?”
玄宸想到了影衛的調查,斟酌過的話語剛到了唇邊,還沒有對床沿邊的姜遇棠說出,忽然——
營帳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動靜,好像是什么人來了。
兩個人頓時一愣,目光齊刷刷的朝著營帳門口看去。
接著,便看到了十五急匆匆進來,對著玄宸匯報說。
“太子殿下,二皇子和燕大元帥過來了,說是想要拜見于您。”
說完,就看了姜遇棠一眼。
估計是知道了他們家太子,把姜遇棠給帶到了此地,起了什么疑心。
玄宸面不改色,看向了桌上的那些帶著鮮血的棉花團,吩咐說道,“先將這里收拾一下吧。”
十五應下。
同一時間,他看著營帳內這二人的樣子,也差不多猜測了出來,姜遇棠為他們太子殿下所做的治療……
極有可能是成功了。
他們家太子殿下,今后可以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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