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翊和很久之前,在南詔大本營安插的細作,本是打算看能不能探取一些情報,卻在這個時刻派上了用場。
謝翊和的重要性并不如姜遇棠,又是個被封了內力,受著傷的病人,故而,對他的監視也是松懈著的。
聽到細作的匯報,謝翊和的眉心稍擰,“僅是如此?”
混入南詔敵軍中的細作,如實點了點頭。
“給他的調查中,再放出一些風聲去。”
自見到了玄宸身上的玉佩,謝翊和就著人打探了起來,得知那是朝云皇氏影衛所屬的圖紋。
他很是懷疑,玄宸和姜遇棠的身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故而,讓姜遇棠與這人進行接觸,看能否得到什么進展,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看重的親人都離開了,已是沒有家了。
但謝翊和不想,姜遇棠是孤零零,無家可歸,身世一直不明不白的。
卻也知道姜遇棠對他的反感,不敢插手干預太過,只能這般迂回著來。
謝翊和站在原地,對著那細作,又另外交代了一番,這才消失在了這濃郁的夜色當中。
隔日,姜遇棠歇息了一個晚上,腹痛總算是得以緩解,沒有先前那般一直不適了。
她起床之后,照例去了軍醫隊伍取藥,趁其不備,將那剩下做解藥的藥草配齊了。
她在暗中,悄悄診斷了他們幾人的身體與脈搏,對于被迫服用的壓制內力的藥物,在心內進行了分析,研制出了解藥的方子。
他們想要逃生離開,沒有一點兒的戰力那肯定是不行的。
燕回給他們服用下的藥物,極為霸道,要是沒有解藥,身體至少要等到一年以上,才能恢復到正常。
而姜遇棠他們,已經是沒有那么久的時間了。
在軍醫營地這邊,姜遇棠以制藥為名,在藥房當中,研制起了解藥。
為了能讓謝翊和盡早康復,她叫了江淮安過來幫忙,在旁監視的將士也不阻攔,也看不懂那些擺弄著的藥材。
就在二人合力,悄然將那解藥研制到一半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玄宸的影衛,十五。
監視的南詔將士看到,先是一愣。
這朝云太子殿下的人怎么過來了?
“十五大人,太子殿下的藥在那邊。”南詔將士以為十五是走錯地方了,便提醒說道。
十五不予理會,在這藥房當中,只是看向了姜遇棠開口詢問。
“郡主,我家太子殿下有請,要是您得空的話,可否走上一趟?”
這是玄宸終于做出決定了?
姜遇棠的眉心微動,“可以。”
話音剛落,待在旁側的南詔將士先蹙緊了眉頭。
“末將斗膽一問,太子殿下找郡主是有何事?”
姜遇棠作為俘虜,昨日和那朝云太子見面,已是不妥,怎的這還又要見面了?
豈料,十五的臉色一冷。
“我家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何時輪得到你們來過問了?!”
朝云是有名的強國,又是來支援南詔的,縱然如今雙腿殘廢,地位仍在那兒擺著呢,不是他們幾個將士可以置喙的。
被十五這樣訓斥一番,那幾名南詔將士各個面露土色,心里面都不太舒服,眼神傳遞。
他們打算待會就將這件事,匯報給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