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還有女子?
姜遇棠疑惑,卻看那月事帶,的確是新縫制的沒錯,便沒再多想。
她來月事總是不舒服,小腹是陣陣垂痛感,倦容淡淡,看起來蔫蔫,無精打采的。
更換了先前所換下來的衣褲,是先前出逃穿的,勉強能對付一二。
謝翊和轉身,自覺避讓,但在姜遇棠要出去清洗之際,下意識的去接。
“你這個時期不能碰涼水,我來吧。”
他的腔調是一貫的冰冷淡漠。
姜遇棠將那衣褲抱在了懷中,里面還藏著干涸的血漬,聽到了這話,雙目略有不悅。
她是個界限分明的人,很是討厭這種無禮越舉,還牽扯到自己隱私的行為。
詭異的營帳中,她站在桌前,反問道,“這也算是報答的范圍?”
謝翊和一怔,對上姜遇棠充滿了抵觸的臉色。
他沉默了片刻,沒再繼續堅持了。
姜遇棠抱著衣褲,剛出了營帳,就發現南詔大本營的號角吹響,似是出了什么事,遠處的城墻狼煙四起,熏染了大半邊天空。
空氣中都彌漫著肅穆的氣息。
所有的將士全都匆匆集合整隊,包括來支援的朝云軍隊,如黑云般聚集在了一起,在燕回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策馬出了軍營。
這是出什么事了,又和北冥打仗了?
姜遇棠的腳步一頓,不由望去,隱隱約約之間,就聽到了北冥突然出軍,臨江關失守的消息……
臨江關,那是距離康城的最后一道防線。
這是師兄來救自己了?
正想著,忽地有燕回的心腹疾步而來,將作為重要人質的姜遇棠,給請回到了先前那個偏僻的營帳。
不允許她再外出。
看到這一情形,尚在營帳中的謝翊和,隱隱約約之間猜測到了什么,狹眸諱莫如深。
姜遇棠不知道外面打的如何了,焦灼在心底里蔓延了開來,無形染在了這死寂闃然營帳當中的氣氛,只剩下了起伏的呼吸聲。
外頭是駐守著的南詔敵軍,謝翊和側目,看到了姜遇棠臉上的緊張和急迫,那些全都是屬于北冥璟的。
他低垂著眸子坐在椅子上,緩聲道。
“不出意外,臨江關應該是被陛下給攻下了,想來,待會你應當是能見他一面。”
姜遇棠這才看向了謝翊和,很快反應了過來。
“燕回想要用我來威脅師兄?”
謝翊和沒有否認。
燕回雖然和他達成了協議,但還暗藏著心思,一開始就沒想著信守承諾,還是想要將姜遇棠這顆棋子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而謝翊和也是另有籌謀,并沒有寄希望于此。
他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的解藥配制的如何了?”
聽到這話,姜遇棠的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