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微微頷首:“我已經讓駐京都站的站長去見大平首相了。”
“最后。”卡特說:“那個叫余宏的人……”
他停頓了一下,那個僅僅靠殲-20,就將整個白房最高決策層逼入絕境的男人。
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下達了一個簡單到極點的指令。
“特納。”
“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關于他的一切。”
“一切。”
……
對馬海峽太繁忙了。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鋼鐵巨輪從這里喘息著經過,將貨物、財富和信息從一個大洲輸送到另一個大洲。
一艘懸掛著希國旗幟的三萬噸級貨輪,阿爾忒彌斯號,正在以經濟航速緩慢駛向釜山港。
船長帕帕多普洛斯站在艦橋上,叼著一支味道嗆人的雪茄,用望遠鏡漫無目的地掃視著海面。
他的船員都是些曬得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老水手,常年的海上生涯讓他們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騷擾過往船只的腳盆雞飛機和海巡艦,在他們眼里不過是煩人的蒼蠅。
直到今天。
先是鋪天蓋地的腳盆雞機群。
帕帕多普洛斯數了數,整整三十六架,那種巨大進氣道和雙垂尾的f-15戰斗機,他認得。
他在北約海軍的港口見過這種飛機,它們代表西方世界最頂尖的空中力量。
三十六架f-15擺出了蠻橫且充滿殺氣的攻擊陣型,將一艘兔子的貨船和整片空域都籠罩在它們的陰影之下。
緊接著,五架外形從未見過的戰斗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遠方。
阿爾忒彌斯號上的氣氛瞬間變了。
水手們丟掉手里的撲克牌,紛紛涌上甲板,仰著頭,指著天空。
“看上帝!那是什么東西!”
“雷達上什么都沒有!我的天!”
帕帕多普洛斯丟掉雪茄,雙手死死握住望遠鏡。
他看見了。
那是一副足以讓他銘記一生的場景。
他看見那三十六架f-15,在同一時間,朝那五個黑點噴吐出上百道濃密的白色煙柱。
天空像被白色粉筆畫滿了交錯的致命線條,每一條都代表著一發導彈。
緊接著,他看到了一系列完全違背他物理學常識的機動。
那五架飛機像是幽靈,在密不透風的導彈雨中舞蹈。
有的向上平移,有的原地懸停,有的擦著導彈的邊緣滑過。
整片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彈幕,落空了。
接下來的十分鐘,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他甚至沒看清楚兔子是怎么發射導彈的。
他就只看見腳盆雞的f-15機群里,一架接著一架,毫無征兆地爆開成一團絢爛的火球。
火球后面拖著濃濃的黑煙,螺旋著,一頭扎進蔚藍的大海里。
當最后一團火球在海面上熄滅后,天空重新恢復了平靜。
那五架飛機在空中組成隊形,如君王般巡視了一圈自己的獵場,隨后加速,消失在天際。
整個過程十五分鐘,干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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