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在聶榮華表哥家一起吃過飯的,就是東南軍區的聶家。”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霍振華如一座冰山一般站在門邊,冰冷的視線猶如一柄柄利刃射向孫巧,聲音毫無波瀾,“這里不歡迎你,孫巧同志。”
聞,孫巧漲紅的臉頓時變成了紅黑色。
她攥緊拳頭,掃視一圈,氣呼呼地朝門外走去,“讓開!”
阿大冷聲:“她心思不正,在門外偷聽。”
聞,霍振華移開了一點的腳又回到了原位,“為什么偷聽?想干什么?”
他神色冰冷,眼里的寒意如同數九寒天里的寒風冰雨,一秒就能讓人凍成雕塑。
“還是說又想加害誰?”
孫巧瞳孔地震,脖子瑟縮了下,腦海里倒放一遍這些天的所作所為,神情輕松了些。
要是霍振華抓住了把柄,就不會死現在這般。
她不能慫!
她梗直脖子,怒視霍振華,深呼吸幾口,冷靜的回擊,“霍團長,你想以權欺人嗎?
我只不過將你和蘇夢同志私會的事捅破,你有必要睚眥必報嗎?
讓開!否則我告你污蔑、告你欺辱婦女。”
她全然沒有見到阿大時的恐懼。
也沒有了見到程望舒時的嬌羞。
霍振華比起身形快如鬼魅的阿大,沒什么好害怕的。
何況,他一個軍人,就算是對她恨之入骨,也不會對她的生命造成威脅。
她挑釁地看著霍振華,一步步朝霍振華逼近。
她敢賭一萬塊,霍振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碰她。
尤其有蘇夢看著呢。
“好狗不擋道!”
她囂張地抬起下巴,目不斜視逼近霍振華,一腳踩在他的鞋尖上。
男人濃眉緊蹙,雙手握拳,手指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眼里的警告猶如實質,“退后!”
孫巧挑釁地貼過去,逼得霍振華額上青筋跳動,“我要出去!有種你就別動!”
蘇夢看不過眼,出聲:“賤人就是欠揍!”
阿大身子一閃,伸手就朝孫巧的肩膀抓過去。
霍振華好歹是他心里的侄女婿人選,也有過一段時間的革命友誼,豈容人當面欺辱挑釁。
與此同時,霍振華也出手了。
他抬槍抵住了孫巧。
而后對身后的人說:“聶團長,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口里本分乖巧,遵紀守法的表妹。
我能告她騷擾、告她襲擊軍人吧?
她這么囂張,是你家人授意的,還是她狐假虎威習慣了?
出口就污蔑人,還慣會高高在上,給人定罪。”
聶榮華厭惡地瞥了眼呆若木雞的孫巧,朝后面招招手,“去給大嫂打個電話,讓她將她的表妹送回去。”
聽說是因為孫巧鬧事,他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想到是在蘇夢的病房,他想遠遠的看一眼那個魂牽夢繞的人。
可到了門口,他退縮了。
他不敢朝病房內看。
雖然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要進去,但想到自己愚蠢地將定情信物給了鐘婉柔。
他愧疚、自責。
他不敢面對蘇夢!
“回去吧!”
說出這三個字,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用力閉緊了眼,隱藏在衣袖里的手顫抖著攥緊了衣擺,剪得平整的指甲依舊透過衣擺摳進了掌心里。
刺痛!
但沒有他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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