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她還總是覺得有些想他。
宋斯年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
“干什么這么小心翼翼的?多看幾眼我又不會收你錢?”
啊……
被抓包的阮令儀立刻開始嘴倔:“那誰知道呢,畢竟你是資本家。書上都說了,資來到這世上就是血淋淋的。”
“哼。”
宋斯年笑,“那資本家的太太呢?”
阮令儀挺直了脊背:“我出淤泥而不染。”
“那麻煩出淤泥而不染的資本家太太收拾一下碗筷。”
宋斯年起身,“資本家去洗一洗淤泥。”
看看,這就是資本家,不僅能把活都推給勞動人民干,還能借著勞動人民的話頭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阮令儀收拾好東西上樓的時候,發現宋斯年住的客臥門開著。
她也沒多想,抬手便推了門。
房間里只開著床頭一盞落地的小燈,宋斯年站在床前,似乎正在找些什么。
他赤|裸著上身,只裹了一塊浴巾。
雖然阮令儀作為醫生,看過不少男人的身體,可是她這個丈夫的身體,她還是第一次看。
不得不
說,作為一個長期坐在辦公室里的男人,宋斯年的身材也保持得太好了。他身上的肌肉緊實,線條流暢。雖然關鍵部位被浴巾遮住了,但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男人如山巒般起伏的腹肌和性感的倒三角人魚線。
阮令儀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輕了幾分,連帶著喉頭也涌上了幾分干澀。
宋斯年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沒有做,她卻感受到了一股子撲面而來的荷爾蒙。那是屬于一個成熟男人,獨特的性吸引力。
宋斯年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推門進來,沒有絲毫的防備。
見小姑娘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也沒有遮掩,拿了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套在身上。他慢條斯理地扣上了扣子,回頭卻發現阮令儀還保持著進來時的姿勢,甚至在他將手放上浴巾時,似乎還期待地眨了眨眼。
阮令儀的確想借機看看浴巾下的風光,可是男人突然跨步,走到了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燈光,陰影籠罩住了她。
“還看?”
他剛剛洗過頭,發絲上還帶著溫潤的潮意,柔軟又服帖。
阮令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從他發尖掃過,又一路往下。就在她的目光要再次落在那浴巾上時,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嘖。”阮令儀聽見他低啞著嗓音,沉聲道,“宋太太,看來你是真的想睡我。”
這不是廢話――
阮令儀伸手想要將他的手拉開,卻沒能成功。
下一秒,她感覺到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
宋斯年沒有深入,只是淺淺地吻著她,碾過她的嘴唇。阮令儀沒有再嘗試著去拉開他的手,而是抱住了他的脖子。
這樣的親吻,親密又溫存。他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和體溫,好像兩個人本該是一體。
良久,宋斯年才放開她。
“乖,去換個衣服。”他哄道,“今晚給你睡。”
宋斯年就是個大騙子!
這是躺在次臥床上時,阮令儀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說什么給她睡,等她過來的時候,他眼睛都閉上了。
阮令儀有些生氣地戳了戳他的臉,卻被握住了手掌。
宋斯年將她攬在懷里,然后將她的手掌藏進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別鬧。”
什么鬧!明明是他說話不算話!
阮令儀有些憤憤地磨了磨后槽牙,卻在看見他眉間的疲憊時,心軟了下來。
他大概是真的累壞了。
也是,長途飛行加大半天的時差,哪怕是坐頭等艙來回,也的確耗人。
阮令儀體諒他,也沒有再折騰,只是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她睜著眼,一直到聽到男人呼吸變得均勻又平靜,才輕聲開口:“宋斯年,你愛不愛我?”
她沒有等到答案,最終也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熟睡的男人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他將懷里的人摟緊了一些,然后在她額上珍重地落下了一吻。
作者有話說:
國內第一例通過雙肺移植拯救百草枯中毒患者的醫生是陳靜瑜醫生,是國內“肺移植第一人”。
其他關于醫學的內容,都是我看《胸外科關鍵手術技術》和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書籍之后瞎幾把寫的。還有,關于伯尼安的內容都是作者瞎編的,勿當真。
阮阮:我的眼睛好想變成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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