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里找來的這張丑照?”
讓她穿丑衣服就算了――至少她還有美貌,能把衣服撐起來。如果宋斯年敢讓她戴著這有她丑照的工牌在公司里行走,她指定是要翻臉的。
“丑嗎?”
宋斯年沒有摘下工牌,就著脖子上的繩子看了一眼。
阮令儀剛到倫敦的時候眉目之間還有些青澀,她未施粉黛,笑得很標準,嘴角還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丑死了,笑得這么僵硬。”
阮令儀將工牌翻過去,“啪”地一聲拍到了宋斯年身上,“我可不戴這個。”
那工牌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宋斯年西裝左側的手巾袋上。
宋斯年見狀,眉梢一挑,順手將那工牌往口袋深處塞了幾分:“宋太太這么迫不及待將自己放到我心上?”
“沒有。”
阮令儀自那天在江南明月被宋斯年戳穿后,已經漸漸拋開偽裝,畢竟之后一段時間,她還要和宋斯年日日相對。
反正宋斯年本來就對她足夠了解不是嗎?
“我剛以為那是飛鏢。”
宋斯年說要教阮令儀,那是實打實地教。
從她坐下來起,宋斯年給她塞了一堆文件資料,甚至還有投資學、資產管理等相關教材。
阮令儀感覺自己瞬間回到了上學那會兒,不同的是,現在班上只有她一個人。
說是磨刀不誤砍柴工,阮令儀
在繪豐上班的第一天,完全是在惡補金融知識。
她沒有什么金融基礎,但勝在學習能力不錯,一個上午下來,很是順利。
宋斯年開了一個早上的會,在午餐之前十分鐘才堪堪回來。
“看得怎么樣?”
“還行。”
“既然如此,考考你。”
宋斯年拿起桌上的一份材料,隨口提了幾個問題。
阮令儀對答如流。
“怎么樣,我這個學生還可以吧。”
見宋斯年滿意地點了點頭,阮令儀歪著頭看他,“這世上比我天資聰穎的可沒有幾個了。”
小姑娘傲嬌地抬起了頭。
宋斯年見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臉。
“這世上有沒有比你天資聰穎,我不知道。”
“但這世上比你臉皮厚的應該沒幾個。”
這話說的!
阮令儀右手捏起拳頭,作勢要打他。
她的拳頭還未落下,被男人伸出的手掌迅速包裹住。
“要是你連這幾個問題都答錯了,我應該會建議你之后不要碰投資。”
男人閑閑地將她兩只手反剪到身后,慢慢道:“我會說,繪豐集團旗下的私人銀行有些業務很適合你。看在我們是夫妻的份上,我會親自給你選兩個高級經理人。”
“哦。”阮令儀從男人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硬邦邦的,“那我還得謝謝你。”
“不用謝,夫妻一場,應該的。”
宋斯年沒有理會她話里的刺,“走吧,去吃飯。”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阮令儀撇了撇嘴,跟著他一起去了食堂。
繪豐集團有自己的食堂,宋斯年平時很少在這里吃飯,這次純粹是為了陪阮令儀熟悉環境。
他們去的是高管食堂,人不多,看見他們的會過來打招呼,但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阮令儀身上――坐上高位的人往往更懂規矩。
阮令儀從餐臺上選了兩個菜,宋斯年看了眼,又選了三個。
“下午我要去恒宜處理一些事情,我新發了幾份資料到你的郵箱里,你可以打印出來看看。”
女孩子總要保持身材,宋斯年見阮令儀的筷子基本只在素菜上盤旋,伸手給她夾了塊排骨。
“你不是喜歡吃這個?”
外頭的糖醋排骨總是有一層厚厚的面粉,裹上酸甜口的醬汁,基本嘗不出什么排骨原本的味道。
阮令儀雖然不太喜歡,但面上不顯,將那塊排骨夾起咬了一口。
宋斯年看她慢慢咀嚼食物的模樣,修長的手指在撒了金粉的桌面上敲了敲。
“我不知道今天什么時候回來,到了下班時間,錢恒會安排人送你回家。”
他有條不紊地交代著:“看完了我給你的材料,你可以寫寫對那案例的分析和看法,如果寫得好――”
宋斯年賣了個關子,阮令儀抬頭看他:“什么?”
“過兩天帶你出去玩。”他支著下巴,手指還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著,“很有趣的,你會喜歡。”
阮令儀不知道宋斯年口中說的有趣的地方是哪里,但看到宋斯年給她留下的資料是五年前霍氏集團收購合安醫藥失敗的案例時,她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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