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為了哥哥,那作為補償,哥哥請阮妹妹吃飯吧。”
宋斯年聲音中還是帶著輕松的笑意,“想吃什么?”
阮令儀還是扭著頭,一字一頓地說道:“龍、肝、鳳、髓。”
最后龍肝鳳髓自然是沒吃到。
宋斯年帶著她去了他在梅費爾的公寓里,給她做了頓中餐。
很常見的糖醋排骨、清炒時蔬和番茄雞蛋湯,不過阮令儀壞心眼地開了他酒柜里一瓶1990年的唐?培里儂。
那可是比她年級還大的粉紅香檳王。
阮令儀酒量實在一般,但她一直覺得自己酒品不錯。
可是宋斯年說她當天晚上酒喝多了,一直抱著他哭哭啼啼的,比外頭的雨還厲害。
哭得厲不厲害,她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在主臥床上醒來的時候,她頭疼的厲害。
想到這里,阮令儀不禁嘆了口氣。
他們那時候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但宋斯年對她還真是夠紳士的。
啊,結婚之后一樣紳士,甚至連過去那點子親昵好像都少了。
她至今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總裁專屬電梯很寬敞,四周光可鑒人,映出
她婀娜的身影,也映出了錢恒拘謹的模樣。
“錢特助。”
阮令儀通過電梯看他,“地上有錢?”
她站在電梯中央,錢恒卻退到了角落里,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
錢恒還是沒有抬起頭看她,“我不就在地上嗎?”
嘶,這是什么見鬼的冷幽默。
阮令儀正準備再說兩句,就見電梯已經到了頂樓。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錢恒率先一步走出電梯,差點撞到電梯外的人。
“宋總。”
錢恒看起來有些忐忑。
宋斯年恍若未聞。
他的目光落在阮令儀身上。
她今天卷了頭發,黑色的大波浪,熱烈又嫵媚。
不僅如此,她的妝容和以前也完全不同,上挑的眼線將她那雙六分嫵媚的眼睛襯到了十分,眉梢一挑,勾人得不像話。
至于這一身衣服――
阮令儀還沒開口,突然一件黑色的西裝披到了她身上。
熟悉的雪松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春天天氣變化快,別感冒。”
西裝的主人看著她,臉上連個驚艷的表情都沒有。
嘖,真是不解風情。
阮令儀在心底里嘆了口氣,她這屬于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你去工作吧。”
宋斯年打發走了錢恒,帶著阮令儀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總裁辦外坐了宋斯年一排秘書,此刻都將目光似有若無地投到兩個人身上。
頂著眾人的目光,阮令儀腳步反而更加坦然。
“你不是在忙嗎?還特地到電梯口等我?”
阮令儀試著搭話,但是男人抿著唇,并沒有接話。
“你那個助理挺有趣,還會說笑話。”雖然很冷。
阮令儀換了個話題,“我看他這些年也算是勞苦功高,你怎么不下放人家到分公司歷練,將來也好正式進入管理層。”
“你倒是關心他。”宋斯年斜了她一眼。
“我怎么是關心他,我是關心你。”阮令儀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卻半點沒有消停的意思,“這么多年看著一個人,你都不厭煩嗎?換些新鮮好看的面孔,換一換心情不好嗎?”
宋斯年的辦公室已經在眼前,宋斯年走在前頭打開了門。
阮令儀說著話,走了進去。
門自動合上。
瞬間,阮令儀整個人被籠罩在了陰影之下。
宋斯年輕巧地將她抵在了門上,纖巧的手腕被男人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帶過了頭頂。
披在肩上的西裝掉落在了地上,無人在意。
他們兩個人緊緊地挨在一起,空氣似乎變得焦灼了起來。
阮令儀被面前的變故嚇了一跳,卻見宋斯年又朝著她的方向,湊了幾分。
男人的鼻尖停留在她的鼻尖上方半寸。
四周的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阮令儀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臉上的皮膚隱隱有發熱跡象,心跳也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新鮮好看?”
男人卻似乎猶嫌不夠,他墨色的瞳孔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開口語氣也藏著點點不善:“宋太太覺得我應該換什么新鮮好看的面孔?男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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