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只見一個身形婀娜、滿身珠光的少女,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著。
藍蝶臉色一紅,生氣地喝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少女委屈不已:“母妃!我們被人欺負了,你看看曹坎的眼睛都被打腫了。”
眾人看向那虎頭虎腦的少年,頓時臉色一變。
皇子被打了,這可如何得了?
藍蝶看到兒子被打,心疼得不行,但還是扭頭看向曹鯤。
畢竟,曹鯤這個生父還在這兒呢,輪不到她來做主。
曹鯤也挺好奇,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子,敢打皇子。
他把虎頭虎腦的曹坎拉到身邊,說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曹坎支支吾吾地說道:“父皇,是楚云長,他耍陰招,偷襲我。”
曹鯤輕笑:“楚俊義的小兒子,那他為什么和你動手?”
曹坎吭哧癟肚地說不出話來,曹芮氣呼呼地說道:“他是曹彤的舔狗,為了討曹彤高興,就欺負我們。”
曹彤是曹鯤和云珠的女兒,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身邊自然圍著一群仰慕者。
而這楚俊義的小兒子楚云長,就是其中最癡情的一個。
曹鯤一聽,就明白了七成,笑著說道:“是你們又去挑釁曹彤了吧。”
曹芮和曹彤一直不對付,一見面就明爭暗斗。
曹芮連忙說道:“沒有,弟弟就是不小心把果汁撒在了曹彤的裙子上,詩會上那么多人,擠來擠去的,弟弟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們已經道歉了。”
“是曹彤借題發揮,小題大做,還唆使楚云長打弟弟。”
“曹彤欺負我們也就算了,楚云長一介白衣,居然敢打皇子,簡直是大逆不道,父皇你給我一道圣旨,我要把他抓起來閹了,讓他當太監,一輩子洗馬桶。”
藍蝶生氣喝斥:“曹芮你放肆!”
一群妃嬪暗暗偷笑,心想藍蝶真是生了個刁蠻的好女兒。
對于曹芮的秉性,曹鯤這個老父親心里清楚得很,一把捏住曹芮的耳朵:“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藍蝶急忙求情:“圣上息怒,曹芮一時失。”
曹芮氣呼呼道:“父皇,是我和弟弟受了欺負。”
曹鯤怒其不爭道:“為什么受了欺負?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還不是你平日里懶散,不好好修煉。”
“你要是比楚云長的修為高,你還會被欺負嗎?楚云長好像比你還小一歲吧?你丟不丟人,還有你曹坎,每日跟你姐姐四處胡鬧,在外面被打青了眼睛,你丟不丟人。”
曹坎羞愧道:“父皇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勤加修煉。”
曹芮委屈巴巴道:“父皇,我也知錯了,我以后好好修煉。可是那楚云長目無尊卑,大逆不道,一定要懲治他。”
曹鯤松開曹芮的耳朵:“朕自有主張,你們現在去混沌仙宮修煉,禁足三月,不得外出,讓玉京也安寧幾日。”
曹芮和曹坎像吃了苦瓜一樣,有氣無力地離開了。
藍蝶嬌柔道:“圣上息怒,是臣妾教子無方,請圣上責罰。”
曹鯤笑道:“好了,這兩個孩子天性如此,日后嚴加管教便是。”
藍蝶:“臣妾遵旨!”
很快,楚俊義帶著小兒子楚云長進宮請罪。
楚俊義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叩頭:“臣教子無方,犬子沖撞了許王殿下和金平公主,犯下不敬之罪,請圣上責罰!”
曹鯤越過楚俊義,看向楚云長。
只見這個楚云長面容清秀,光著膀子,身上布滿了鞭痕,背著一捆藤條,小心翼翼的跪在楚俊義的屁股后面。
曹鯤一打眼,就看出了楚云長的底細,氣運不凡,天生劍骨,難怪能打敗自小拿丹藥當零食的曹坎。
不過,楚俊義到底是軍功赫赫的老臣,平日里又謹小慎微、盡心辦差的份兒上,曹鯤沒有苛責楚俊義,只是罰楚云長前往南海戍邊一年。
南海雖然危險,但以楚家在軍中的關系,再加上楚云長的本事,戍邊一年,算不得什么懲罰。
出了皇宮,楚俊義抽出藤條,對著楚云長就是一通毒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是要害死老子啊,老子當初怎么沒把你射到墻上。”
楚云長被打得抱頭鼠竄:“父親,你差不多得了,圣上都寬恕我了,你還不依不饒,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楚俊義氣的咬牙切齒:“老子倒希望你不是親生的,圣上法外開恩饒了你,那是圣上寬宏大量,但老子不能饒了你,今天老子非得讓你長長記性,連皇子都敢打,你怎么不上天啊你,你這個逆子,我打死你一了百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