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鯤回到房間,步履沉穩,神情中透露著幾分憂色。
袁家三兄弟早已等候多時,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袁昔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看上去虛弱不堪,他見到曹鯤回來,眼中閃過疑惑之色,有氣無力的詢問:“曹兄,方才你與家母出去,所為何事?”
曹鯤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袁昔的肩膀,安慰道:“袁兄不必擔心,我方才出去,是與令堂商議了你的病情,我有一套醫治之法,能夠助你盡快痊愈,只是其中蘊含一些風險。”
袁昔聞,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激動地說道:“真的嗎?能讓我盡快痊愈的醫治之法?那快請曹兄施展吧,我不怕風險。”
袁皓見弟弟如此沖動,皺眉喝斥道:“袁昔,你怎能如此輕率?曹將軍所說的風險,你可曾想過?”
曹鯤擺了擺手,示意袁皓不必過于緊張,然后解釋道:“風險不在袁公子身上,而在我身上,這套醫治之法不光需要珍貴的靈藥,還會損耗我的元氣。”
袁綱在一旁輕笑道:“損耗元氣?真的假的?曹鯤,你不會是想趁機索要好處吧?”
話音剛落,鄒氏走了進來,聽到袁綱的質疑,生氣喝斥:“袁綱,不得無禮,立刻向曹將軍道歉!”
袁綱見大夫人發怒,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向曹鯤道歉道:“曹將軍,我方才語不當,還請將軍海涵。”
曹鯤擺了擺手,灑脫的說道:“無妨,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說完,他手中一亮,出現了一套銀光閃閃的銀針。
這些銀針長短不一,粗細有別,每一根都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曹鯤微笑著解釋道:“我并非江湖騙子,修道之人不懂醫術怎么修道?修道長生博大精深,講究天人合一,天道和人道都得鉆研,醫術則是人道之中的重中之重。”
袁綱聞,滿臉不屑。
鄒氏聞,滿心期待。
袁皓聞,將信將疑
曹鯤將針灸包放在一旁,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
這枚丹藥色澤溫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他從祭壇所得的療傷靈丹。
這丹藥擁有神奇的療傷效果,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將人從奈何橋拉回來。
為了窈窕淑女,曹鯤也是下了血本兒。
“袁兄,這枚丹藥你且服下,待藥效發作,我用針灸之術為你療傷。”
曹鯤將丹藥遞到袁昔面前說道。
袁昔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頓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傳遍全身。
曹鯤見袁昔服下丹藥后,便開始施展針灸之術。
他手持銀針,目光凌厲,精準的刺入穴位,行云流水,目不暇接,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
隨著銀針的刺入,袁昔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涌動,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他以氣行針,以真氣滋潤袁昔的筋脈,同時逼出杜騰留在袁昔體內的真氣。
只見內外夾擊之下袁昔體內涌出一縷縷黑氣,這些黑氣順著銀針緩緩溢出,散發著難聞的腥臭味。
眾人見狀都感到觸目驚心,同時也為曹鯤的醫術感到震驚。
袁昔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顯然病情已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之前出不遜的袁綱,此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曹鯤真的有辦法治好袁昔的內傷,而且手段如此神奇,效果如此顯著。
天突、關元、天樞、膻中……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一連刺了九九八十一針,快如閃電,來去如風,讓鄒氏看的眼花繚亂。
“好快的針法!”
見此情形,袁皓面露驚訝之色。
“皓兒,你看昔兒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鄒氏顯然沒有注意袁皓的神情,滿臉欣喜地看著面色逐漸紅潤的袁昔。
袁綱冷笑:“哼,說不定只是徒有其表。”
曹鯤煞有其事的行針,出針、收針、運氣……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然后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非常的疲憊。
“曹將軍,我幫你擦擦汗吧。”
鄒氏拿出繡帕,紅著臉走上前。
“有勞了。”
曹鯤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鄒氏拿著繡帕走過去,輕輕的幫曹鯤擦拭著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