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聽到呼喝,立馬跑向后院。
很快,頭上纏著紗布的孫虎被抓了出來。
見到曹鯤和跪在地上的父親,孫虎的眼睛瞬間紅了,好像被激怒的野獸,兇悍的沖了出去:“曹鯤你這個畜生,你敢欺辱我父親,我給你拼了、”
鏘!
魯沖和一眾教頭利刃出鞘,頓時嚇得孫虎止住腳步。
曹鯤冷笑道:“孫老爺,本座可沒有從貴公子身上看到一絲悔過之意。”
孫望海從地上爬起來,甩手就給了孫虎一個耳光:“逆子,你還不跪下賠罪,你這個孽畜,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當初老子就該把你射在墻上。”
孫虎梗著脖子叫嚷:“我沒錯,我不跪。”
孫望海勃然大怒:“你個逆子,我打死你。”
“老爺不要!”
“虎兒他還是個孩子啊!”
一個婦人沖出來擋在孫虎面前,好像老母雞護住小雞。
孫望海的手僵在半空,氣的嘿了一聲:“嘿,慈母多敗兒,你啊你,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大難臨頭了。”
婦人護著孫虎:“不就是把人打壞了嗎,咱們賠償就是了,你要是真把虎兒打死了,你們孫家可就要絕后了。”
曹鯤鼓掌道:“好!好!好一出大戲!精彩!孫望海啊孫望海,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到了現在還跟我唱戲,怎么?莫非你認為我曹鯤的刀不利?”
孫虎硬氣叫嚷:“曹鯤,你的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樣盡管沖我來。”
曹鯤眼神一冷:“傷我兄弟,便是斷我手足,既然你認了,那就好說,上一次斷我手足的是宋飛鴻,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場的孫家人悚然變色。
宋飛鴻!
什么意思!
難道曹鯤要想滅了七星門一樣滅了孫家!
孫望海驚恐的跪在地上:“曹爺息怒!我兒莽撞,有眼無珠,還請曹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孫家愿竭盡所能,彌補過錯,還請曹爺高抬貴手。”
七星門是猗陵一帶的武道名門,勢力比孫家強了不止十倍。
可即便如此,七星門還是滅的干凈。
孫家又有什么資格和曹鯤對抗?
曹鯤微笑道:“孫老爺,這話可是你親口所說,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兒,不準反悔。”
孫望海面色慘白道:“不反悔。”
曹鯤笑道:“你瞧瞧你,這是什么表情,別怕,本座是好人,素來遵紀守法,敲詐勒索這種違法的事情從來不干,放心好了,應該要多少賠償,我就拿多少賠償,多一個銅板兒我都不會要。”
孫望海苦著臉道:“曹爺高義。”
曹鯤扶起孫望海:“我這位兄弟是自幼習武,每天最少也要吃一粒培元丹,十粒壯血丹,每月還要吃一根百年人參,辛辛苦苦修行三十余年,好不容易成為后天圓滿的高手,只差一步便可突破瓶頸,邁入先天之境,以他的資質將來最差也能成為一代武圣吧?可是你看看他現在成了個廢人,三十年多年的苦修和大好的前程被你兒子毀于一旦。”
”你說這是多么慘痛的損失,這是多么的讓人心疼!”
“孫老爺,你自己說說,你孫家應該拿什么賠償?”
孫望海遍體生寒,睜大了眼睛,一張嘴好像吃了黃連,怎么也張不開。
照曹鯤這么說,孫虎毀了一個武圣?
那就是把孫家全賠上也不見得夠啊!
孫虎氣急敗壞的叫嚷:“曹鯤你信口開河,你無恥!”
啊!
嘭!
曹鯤隔空一掌,孫虎慘叫著倒飛十幾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狂吠!”
曹鯤眼神森然的看向孫望海:“你兒子毀了我兄弟一輩子,我要你孫家賠償一千萬兩白銀不過分吧。”
孫望海臉色慘白道:“一千萬兩,我,我,我孫家的產業就是全賣了也不值一千萬兩啊。”
曹鯤冷笑道:“沒事兒,產業不夠,那就拿人來湊,你們這一大家子瞧著身體素質還不錯,就去礦山挖礦還債吧。”
婦人發瘋似的撲向曹鯤:“畜生!你這是要逼死我孫家!我跟你拼了!”
她雖是一介女流,但一身武功已然達到后天之境。
噗!
曹鯤隨手一揮,婦人的身體從腰部一分為二,斷面光滑如鏡。
“母親!”
孫虎見狀目眥欲裂,坐在地上悲痛大喊。
曹鯤眼神森然的盯著孫望海:“是生是死,你自己選。”
孫望海好像一瞬間被抽出了骨頭,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還有的選嗎,你想要什么都拿去,我們愿意去礦山挖礦,只求你能留我孫家一條活路。”
曹鯤滿意笑道:“孫望海你是個聰明人,可惜你太倒霉,生了個敗家的兒子,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一家只管安心的挖礦,我會留你們一條生路的。”
孫虎傷心過度,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孫家滿門,嚎啕痛哭,悲愴凄慘。
對此曹鯤毫無心慈手軟,反而露出愉悅的笑容。
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輕松拿下孫家,弄了一個開門紅。
心情不錯的曹鯤帶著可憐的兄弟前往了下一家。
半路上,曹鯤對著黑虎說了句:“阿虎,你說斬草是不是要除根啊。”
黑虎眼神淡漠的點頭:“是!”
曹鯤:“那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黑虎:“小的知道。”
曹鯤:“很好。”
沒有在猗陵快刀斬亂麻,一舉滅了孫家鏟除后患,曹鯤自然有他的想法。
兵法有云,圍師必闕,窮寇勿迫。
意思是如果你圍剿敵人,你有制勝的把握,也一定要留一個缺口,讓他逃跑,否則他會做困獸之爭,如果敵人已經到了絕境,你一定要適可而止,否則他會拼死掙扎。
孫家是曹鯤動手的第一家,也是后面之人的榜樣。
不能真的把人往絕路上逼,要給獵物留有一線希望,免得他們拼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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