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平縣突然發生地震,原本寂靜的城池變得混亂喧囂,人們驚慌的跑出房屋,恐懼的看著不斷坍塌的建筑。
只見,熊熊火光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快速移動,不斷的碰撞,所過之處,房倒屋塌,瘡痍滿目,不知幾人被埋在廢墟之中。
“他是誰?”
“竟然以一人之力壓制住了牛妖!”
除妖衛震驚的看向激戰中的一人一妖,頭發花白的除妖衛被攙扶著走到魯沖一行人身邊:“正在與牛妖戰斗的義士是何人?”
魯沖急忙拱手道:“我家主人姓曹名鯤,乃天魔宗萬鬼山真傳。”
“天魔宗曹鯤!”
除妖衛們聞名色變,顯然是聽過曹鯤的名號。
頭發花白的除妖衛眼神深沉道:“原來是他,不愧是曹飛熊引以為傲的兒子,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的修為。”
魯沖滿臉自豪道:“我家主人天縱奇才,未來必定無敵于天下。”
一名年輕的除妖衛冷哼:“我承認他天資不錯,但要說天縱奇才,那就夸大了吧。”
魯沖眼神不善道:“閣下何意?”
年輕除妖衛眼神凌厲:“怎么?你有意見?”
溫教頭抓住魯沖的胳膊,對著那名除妖衛滿臉堆笑道:“不敢不敢,我這同伴頭腦簡單,生性魯莽,如有冒犯,還請將軍莫怪。”
年輕除妖衛冷聲道:“狗仗人勢的東西。”
溫教頭急聲勸說:“魯教頭不可沖動,他是除妖衛,我們惹不起。”
頭發花白的除妖衛板著臉道:“歐陽青不要生事。”
歐陽青臉色不快道:“是。”
轟隆……
又一聲房倒屋塌的巨響,曹鯤和牛妖一左一右的從煙塵中躍出。
在場眾人一個個緊張的看向再次碰撞的一人一妖,畢竟這一戰也關系著他們的生死存亡。
如果曹鯤敗了,牛妖繼續大鬧高平,不知還要死多少人。
哪怕是除妖衛也是面色沉重,顯然牛妖的兇悍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使用了使用了燃血之術的牛妖,力量暴漲,暴戾狂暴,出手便是地動山搖。
如果曹鯤能斬殺牛妖,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省的他們繼續上去拼命。
遠方,高平縣令和一眾官吏也是神情凝重。
一頭如此兇悍的牛妖來到城中,破壞城池,百姓傷亡,有損政績。
鬧大了,輕則不能進步,重則降職丟官。
高平縣令低聲詢問:“孫將軍,你看此戰結局如何?”
身穿甲胄,體型魁梧的縣尉沉聲道:“牛妖必死無疑,只是……”
高平縣令:“只是什么?”
縣尉:“只是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高平縣令冷著臉:“孫將軍,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牛妖單槍匹馬闖到高平縣,要是讓他活著離開,那他這個縣令也甭想做了,直接掛印回家種紅薯,還能保留一絲顏面。
主簿諂媚道:“我觀那牛妖雖然兇悍,但實則外強中干,方寸大亂,敗亡只在須臾之間,大人如果能得到牛妖尸體,獻給郡守,還可能是大功一件。”
高平縣令眼中一亮:“李主簿之有理,孫將軍你立刻率領士卒去斬殺惡妖,不能讓它繼續破壞城池,傷害無辜百姓。”
官大一級壓死人!
哪怕再不情愿,孫縣尉也得硬著頭皮接令,帶著麾下士卒趕往戰場。
客棧外,一名面如冠玉的貴公子輕笑道:“原來那人是曹鯤啊,依我看他這般強出頭,就是不自量力,自取滅亡,純屬腦子有病。”
站在貴公子身邊的妙齡少女低聲道:“吳公子不要這么說,曹鯤冒死對抗妖怪,實屬為民除害的仁義之舉。”
吳公子嗤笑道:“仁義?他仁義!我呸!司馬小姐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在南疆欺男霸女,奸淫擄掠,惡滿盈天,多少人恨不得生吞其肉,他現在和妖怪廝殺,要么是為了出名,要么是貪圖妖怪的血肉,絕非為了城中百姓。”
司馬小姐張口說:“不管他是為了什么,但他敢于妖怪戰斗,沒有讓妖怪屠戮百姓,那就是英雄之舉。”
吳公子滿臉不忿:“他算個屁的英雄,他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吳小姐你久居深閨,不知道曹鯤有多壞,別他害的人,比妖怪害的人還要多。”
司馬小姐疑惑:“吳公子你為什么這般厭惡曹鯤?你與他有仇?”
吳公子咬牙切齒:“有仇!不共戴天之仇。”
回想當年,自己興沖沖的推開房門,看到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和曹鯤共處一室,還,還,衣無寸縷……心中的恨意就難以平息,恨不得將曹鯤千刀萬剮。
司馬小姐好奇的問:“吳公子和曹鯤有什么仇怨?”
吳公子難以啟齒道:“他,他,他送了我一頂帽子。”
司馬小姐奇怪道:“啊,他送了你一頂帽子?那不是好事兒嗎?”
吳公子臉色難看的說:“司馬小姐不要問了,我不喜歡那頂帽子。”
司馬小姐搖頭:“哎,吳公子,你身為七尺男兒,潁川書院的才子,心胸不該這般狹隘,怎么能因為一頂不喜歡的帽子就與人結怨呢。”
吳公子煩躁道:“司馬小姐你,你有所不知,你不懂。”
“哼!”
司馬小姐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心想這吳良名不副實,心胸太狹隘了,就是一個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