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忽然輕笑一聲。
扭頭往左邊看了看,那個方向隔著一條街就是以前魏王府所在的延康坊。
幾年前,那里邊就住這他最大的敵人。
當然。
這也僅僅只是當時他認為的最大的敵人罷了。
其實身為太子,自己從武德九年被立為太子的那一刻開始,敵人就只有一個。
想到這些。
李承乾不禁收回目光,看向了太極宮的方向。
“朕這一生,如履薄冰。”
“自從十年前,朕的阿娘,大唐的文德皇后病逝,與皇祖父病逝之后,世上就已經沒有人再會護著朕了。”
“整整十年。”
“朕被諫官們罵了十年!”
“那狗日的張玄素和于志寧,一天到晚就知道挑刺,朕哪怕什么都不做,在他們眼中都是錯的,一旦朕做了什么,他們也還會直犯諫!”
“哼!”
想到曾經難為自己,用打壓自己而博取名聲與前途的兩個老登,李承乾臉色就陰沉了幾分。
“記下來,之后通知褚遂良他們,讓于志寧和張玄素這兩個老東西滾回家種地去!”
“是,陛下!”
李承乾不是記仇的人。
但沒辦法,這兩個老貨曾經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除了他們,朝堂上還有一大堆人與朕為難。”
“房玄齡表面看上去忠厚,是,朕承認她的能力,但此人私心太重,可是可惡至極。”
“不過他人終究是死了,朕也懶得與死人計較。”
房玄齡死在了去年。
李泰在昭陵自焚后不久,房玄齡就突然病逝了,現在想來,可能是他身患重病,也可能是他想用自己的了死,抵消李承乾心中的怒火。
“記一下,把房遺愛削職為民,讓他去給李泰和李治的墳墓守陵去!”
自從與高陽和離之后。